崇祯帝听了田贵妃的这番话,不禁点头称赞:“爱妃所言极是。这驸马巩永固,平时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前不久在巨鹿、临清又连立大功,的确是个难得的文武双全之才。朕越想越觉得,他正是皇儿义父的最佳人选。”
田贵妃见崇祯帝如此看重巩永固,心中也暗自高兴。
她娇嗔地抓住崇祯帝的衣袖晃了几下,柔声说道:“皇上,您莫要如此匆忙地下定论嘛。驸马上阵杀敌固然勇猛无畏、屡立战功,但其是否真的精通文墨,尚需仔细考察一番才行呀。倘若驸马路过考场都只能交白卷,妾身又怎会甘心将咱们的孩子托付给他,并认他作义父呢?”
崇祯帝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开怀大笑道:“爱妃考虑得甚是周全细致啊。罢了罢了,既然爱妃如此坚持,那朕便听从你的意见,认真考校一下这位驸马爷的文采究竟如何吧。只是依朕之见呐,朕所选的这位驸马,于文学一道确有过人之处。若非因其成为了朕的乘龙快婿,朕深信以他的才华,必定能够高中二甲进士!”
田贵妃闻听皇帝之言,亦不禁掩面轻笑出声:“既是如此,那为何皇上还要将驸马关押起来呢?”
崇祯帝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爱妃,驸马擅自杀监军高起潜,这可是形同谋反的大罪。朕虽然惜才,但也不能姑息养奸。朕没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田贵妃闻言,心中一沉,脸上却保持着柔和的笑容,她轻声试探道:“皇上,今儿乐安来求我,我都不知怎么回她。驸马的事情,实在是棘手。”
崇祯帝叹息一声,神情凝重:“乐安也去乾清宫找过朕了。这驸马如今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杀又杀不得,毕竟他曾立下大功;留又留不得,擅杀禁军的罪过太大了。朕也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田贵妃缓缓地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走到窗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宛如对着月亮低声呢喃一般轻声说道:
“擅杀禁军实在罪不可赦,但念及他曾立过大功也着实不好轻易将其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