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狱卒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冰冷的铁门,终于来到了巩永固所在的牢房前。
透过牢房那狭小的窗户,田贵妃看到了巩永固。他正孤独地坐在角落里,与身着锦衣的曹化淳相对而坐,两人正举杯对饮。
“驸马好生惬意啊!你可知乐安公主为你可是消瘦了整整一圈啊!”田贵妃面带愠色,话语中有些恼怒之意。
曹化淳和巩永固听闻此言,连忙起身行礼。
曹化淳起身后,赶忙命令锦衣卫狱卒将巩永固迅速带到锦衣卫大堂旁的侧房里。
待众人退去之后,田贵妃径直走到巩永固面前,劈头就质问道:“驸马,你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巩永固深深地看了田贵妃一眼,表情十分郑重地回答道:“回娘娘,臣确实没有写过那封信啊。而且对于那封信的内容,臣也是一无所知啊。不过,娘娘若是有任何疑惑,臣必定会竭尽全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田贵妃瞬间明白了巩永固的意思,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这封信的存在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道:“‘济失德被执重耳生申生亡’这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巩永固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田贵妃会有此一问。
他轻声说道:“娘娘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田贵妃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巩永固这是在暗示她,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了就足够了,不必再去深入探究。然而,她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烈了。
于是,田贵妃再次追问道:“你在从军之前就已经知道济南失陷,德王被俘了吗?如此重要的消息,你为何不早早地告诉皇上呢?”
巩永固叹了口气,缓缓道:“娘娘,臣当时也是无奈之举。东虏尚在顺义,距离济南千里之遥。若臣贸然说出东虏会攻陷千里之外的地方,谁会相信呢?朝中大臣们多半会以为臣是危言耸听,甚至可能因此治臣的罪。而且,当时战事紧张,皇上日理万机,臣也不愿用这些未经证实的消息去打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