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副总跟着也坐了下来。
今天的例会,重点议题便是“新街纺织厂地块的竞标工作”。
高副总发言,“董事长,前段时间还一直与我们竞争的沈氏集团,竟然退出了竞标。”
桑榆晚眉心跳了跳。
容止脸色波澜不惊。
沈氏为什么会放弃竞标,他们心知肚明。
容止将沈氏集团送给桑榆晚,作为赔罪。现下,沈氏集团真正的老板正是桑榆晚。
三位副总却是不明所以,所以感觉很奇怪。
高副总甚至怀疑,那个项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沈氏才会着急退出。
另外一名韩副总接口道,“董事长,这个项目算下来盈利不多,而且还非常耗费人力。要不,我们……”
容止冷声打断,“你们可真是双标。谷城龙潭的项目,你们可从未想过盈利。”
三位副总脸色一白,面面相觑,“这……”
容止眸光黑沉,面色肃冷,“眼下,竞标已经进入关键时刻。沈氏退出,薄氏几乎十拿九稳。这个时候,你们却提议放弃,到底有何居心。”
桑榆晚的眼神跟着也冷锐起来,目光从三位副总脸上扫过,有如秋风扫过落叶。
三位副总瑟瑟发抖。
“容总说得没错。”桑榆晚语气沉静有力,“这个项目和谷城龙潭比起来,要强太多。三位,如果你们今天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真的不能继续留你们了。”
容止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她威风凛凛的样子,在他看来,非常迷人。
桑榆晚话音落下,办公室内的空气冷凝成冰。
三位副总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身体俱都有一瞬间的震颤。
桑榆晚轻掀眼皮,眸光愈发冷凉。
容止没有看他们,视线虚虚地落在桑榆晚后面的书架上。
书架上层,都是薄氏这些年来获得的荣誉。
不得不说,无论是薄远山,还是薄行止,他们过去在工作上确实兢兢业业。只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竟无福享受。
当然,这里面也有桑榆晚的付出。
作为一名女性,在工作中承受的压力和困难,远比男性要大得多。
如果她父母还在,又或者六年前她没有被赶出明家,或许她不会这么拼。
孤身一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偌大的办公室骤然静下来,三位副总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几乎都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