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巧玲痛得心脏猛缩,手指猛然松开。
才刚捡起来的佛珠又一次掉在了地上,之前起了裂纹的几颗彻底碎成两半。
方怡看着,心情莫名顺畅了不少。
薄寒山一脸阴翳。
何巧玲疼得眼眶泛红,又气又恨又委屈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爷……”
薄誉衡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眼中浮出了重重的杀气,“容止,你好大的胆子。”
容止低眸看着快要跪下去的何巧玲,错愕,“二婶,你这是干什么?你是长辈,这么大的礼我可承受不起。”
何巧玲痛得嗓音发颤,“你……踩到我手了……”
容止愣了一下,似才反应过来,急急抬脚,“二婶,你的手什么时候伸到了我的脚下,我竟然都不知道。”
含沙射影。
大厅里的人都听出来他在骂薄誉衡。
桑榆晚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得抽了抽。
薄家这位二爷,不去演戏,真有些可惜了。
何巧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脸色煞白。
许云溪冲过去,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妈……”
何巧玲身体还在抖,手指痛到麻木。坐下之后,她红着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老爷,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这分明是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薄誉衡太阳穴重重跳了跳,眼中一片阴鸷,“容止,道歉。”
容止唇角勾起一抹讽笑,“二叔,别急。事情总有轻重缓急。等谈完正事,我再向二婶道歉也不迟。”
薄誉衡重重呼吸了两口,眼中黑云密布。
容止放下茶杯,嘴角的笑意慢慢凝结,黑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二叔,三叔刚才说的事,你怎么解释?”
薄誉衡眼中多了抹隐含深意的冷笑,“我没有收到那五千万。”
薄寒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桑榆晚刚才明明说,韦小宝把剩下的七千万转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除了你,没有别人。”
怒极的他,也不管什么薄家规矩不规矩,对着桑榆晚直呼其名。
桑榆晚看着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薄誉衡目光骤然扫过来,有种野兽受伤后混合着凶狠和嗜血的神情,“那你问问她,那五千万转到了谁的户头上。”
薄寒山脑子嗡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收缩了起来。
他看向桑榆晚,“转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