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薄行止与她交往了五年,都不曾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容止寒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轻笑,眼神倏而沉寂。
匕首放在文件上,他拿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
青烟缭绕,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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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桑榆晚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薄氏集团,明一已经在总办外面的会客室等她了。
“晚姐姐。”
桑榆晚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亲昵,客气疏离得回了他一句,“早。”
明一稍显拘谨,微微低头,“晚姐姐,我现在就去二爷那边吗?”
桑榆晚朝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他来了再过去。”
“好的。晚姐姐。”明一扬眉,语气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桑榆晚严肃道,“在集团,叫我桑董。”
明一一怔,手指蜷了蜷,“是。董事长。”
桑榆晚又说了一句,“好好干。”
明一抿唇,笑了笑。
他看着桑榆晚进了办公室,捂住心口长松了一口气。
“五少爷。”明朗给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明一问他,“我听说二爷住院了,他今天会过来吗?”
明朗放下咖啡,语气肯定,“夫人说他会过来,就一定会来。”
明一心跳如重鼓锤了一下,惊讶道,“晚姐姐这么厉害。”
明朗挑眉,神色骄傲,“那当然了。薄爷在世时,都听夫人的。”
“哦?”明一对他的话似有些不相信,“晚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斗不过四姐姐?”
明朗瞳眸瞬间一暗,不悦地皱眉,“那是夫人不跟她一般见识。”
明一还想再跟他聊两句,他转身走了。
“二哥说得没错,明朗的世界,只有晚姐姐一个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
凌洲过来,叫走了明一。
薄行止那间办公室,门口的鎏金指示牌已经摘掉了。
现下,一片空白。
桑榆晚虽然把这间办公室送给了容止,但没有给他安排任何职务。
他手上也没有集团股份。
仅有的身份,只是薄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