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挣扎,怒斥,“松手。”
容止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强势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径直朝着里面的院子走去。
三进三出的院落,布局精巧。
浅浅的灯光下,如同一幅水墨画。
桑榆晚无暇欣赏,游走在血液里的怒气越来越重,下唇咬出了一道极深的牙痕。
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她,面对这个男人,总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容止,你快放我下来。”
“马上就到了。”
容止无视她的抗议,步伐又稳又快。
桑榆晚揪着他的衬衣领口,手背的青紫血管都绷了起来,“等下我就罚你跪祠堂。”
容止倏然顿住脚步,唇弧微微弯了一下,“跪哪家祠堂?”
桑榆晚怔了一下,眸光收紧,“当然是薄家。”
“我又不姓薄。”容止声音低沉,在夜色中带着几分磁性。
桑榆晚心口一沉,“薄誉衡说你过了祠堂香火,就是薄家人。”
容止迈过一个高高的门槛,轻轻把她放了下来,“他的话,你也信。”
桑榆晚感觉自己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温度高了不少,拧眉,“你要不是薄家人,那天他会支持你?”
容止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
桑榆晚心头又是一惊,“松开。”
“不松。”容止偏执得像个孩子。
桑榆微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容止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很多次了。”
桑榆晚心跳突突,手指蜷进掌心。怒意把她的五官拉出犀利锋锐的棱角。
她重重甩了一下手,挣脱开。
“容止,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生个孩子?”
“这个我也已经解释过了。”
容止站在她面前,逆着光,五官轮廓暗影深沉。
桑榆晚胸口起伏了下,失声冷笑,“容止,你的孩子,就安全吗?”
容止嘴角微微上翘,“是。”
桑榆晚后退一步,深深呼吸了两口,笑意荒凉。
“薄星澜说她怀了我二哥的孩子,你让她去做胎儿亲子鉴定。万一,薄誉衡和薄寒山也像你一样,逼着我去做鉴定。到时候,这个孩子还安全吗?”
容止看着她,眼中风平浪静,“没有万一。”
桑榆晚眼底微红,“我们能质疑她,别人就能质疑我。他们本来就对那纸孕检报告存疑。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别说他们,宁婉珍会第一个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