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深邃的眸子浮现出少有的笑容,凉幽幽的,“二叔,这人之前一口咬定是受我指使。昨天,突然改了口供。”
薄誉衡表情一滞,脸色骤变。顿了几秒才出声,嗓音有些发紧,“他招认了?”
容止眸色阴鸷,声音极冷,“不仅招了,还把证据都上交了。”
薄誉衡心下大骇,背在身后的双手猛地垂下来,微动了一下眉毛,“所以,是谁要害家主。”
容止眉眼凉薄,“看不出来,二叔对大嫂还挺关心。”
“关心”二字,刻意加重。
薄誉衡说了句,“事关家主安危,我当然得关心。”
容止迈步向前,丢下一句,“二叔,谢谢你的关心。”
这话,意味莫名。
薄誉衡目光随之一暗,眼中风起云涌。咬着腮帮,五官有些狰狞。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他叫来司机,去往南城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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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桑榆晚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心头一跳,拿起扫了一眼。
竟是容止。
昨天,她才把他的电话号码添加进电话簿。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低声接听。
“说。”
强势的,锋芒毕露的语调。
电话那头的容止,微抿下唇,嗓音低醇清冽,“一个小时后,南山别院见。”
桑榆晚听到这话,如临大敌,俏脸都紧绷了起来,“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容止淡笑了一声,“我已经提前让人清了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言外之意,两人见面,不会被人发现。
桑榆晚太阳穴重重跳了跳,眼里喷出火花,“有事直说。”
容止语调愈发轻了,“别动怒,对孩子不好。”
“容止,你……”桑榆晚气得一噎。
“你要不去,那我来清荷苑找你。”容止话里透着别样的情愫。
桑榆晚气得心脏一阵紧缩,漫天的寒意裹住她,唇色都青了,“你还真是无耻。”
“去还是不去,随你。”容止语气无甚波澜,却让人不寒而栗。
桑榆晚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胸口隐隐泛起的痛意,让她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