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眼中讽意加深,“有就拿出来。要没有。恶意诽谤他人,我定不会轻饶。”
容止看向薄星澜,审视的目光,“六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证据吗?”
方怡一惊。
桑榆晚心头一颤,蝶翼般的浓睫轻颤了两下,微微挑了下眉头。
“二爷倒是提醒了我。等明二少爷从法国回来,我立马安排他和六妹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三婶,你觉得怎么样?”
薄星澜听到这话,手心冰凉,浑身颤抖不止。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哆嗦,“不用鉴定,这个孩子就是明战学长的。”
方怡接口道,“我家星澜从不说谎。难不成,她还认错了人。”
容止勾了勾唇,“意乱情迷之下,认错人很正常。”稍顿,转头,看向桑榆晚,语调微扬,“家主,你说是吧。”
桑榆晚心跳如鼓,漆黑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
他这分明是在讽刺她,盛世酒店那一晚,她把他当成了薄行止。
她微微绷紧了下颌,“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薄星澜一口咬死,“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认错。那天和我发生关系的人,就是明战学长。”
桑榆晚心情愈发烦躁,脸色陡然阴沉了许多。
家务事处理起来,完全不像工作那样得心应手。
更何况,今天这事,还牵扯到了明战。
容止见状,眉头轻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三婶,这事就算闹到明家,人家也要看证据的。不可能只凭六妹的一面之词。”
方怡听到这话,脖子涨红,“你要不相信,看看这个。”
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起身,递给了容止,“二爷,你好好看看。”
容止没接,勾了勾唇,“三婶,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家主不是我。”
方怡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唇色凉了几分,“我是担心,这些东西污了家主的眼睛。毕竟,她刚怀孕。”
容止目光一沉,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三婶,你要真担心。那这些东西我们都别看了。就等着明二少爷回国。”
方怡手指一僵,捏着的东西起了折痕。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姿态,“三婶,你说得有道理,我刚怀孕,有些脏东西,眼不见为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