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升起了车内隔板,回道,“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弦思听到这话,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攥紧手指,慌乱到窒息。
戴瑞霖这人好色,没想到手段竟然还如此下作。
桑榆晚的情况,看着只怕比明朗更糟糕。
弦思忽然意识到,现下这种情况,桑榆晚跟容止在一起,很容易突破道德的底线。
小主,
若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受伤的只会是女人。
丧夫的新寡,好像是一种原罪。
到那时,桑榆晚不仅会面临薄家人的指责,更会从高位跌落。
弦思深深呼吸了两下,胸口起伏着,朝后扭头,“二爷,要送夫人去哪家医院?”
黑衣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挑眉,笑意莫名,“这种情况去医院怕是不合适。”
弦思心头一紧,瞪了他一眼,“不去医院,去哪儿?”
后座传来一句,“回清荷苑。”
“是,二爷。”黑衣人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弦思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满脸通红,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护主心切,她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二爷,还是送夫人去医院比较好,她……”
“季助理,再多说一句,立马下车。”容止冷声打断。
弦思咬住嘴角,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短短几天的接触,她见识到了这位薄家二爷的手段。
一切都不在薄行止之下,某些方面,甚至远超于他。
-
后座。
桑榆晚浑身燥热,脸颊染上了两朵红云,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眸子半眯,水盈盈的,犹如染了春色。
她望向容止,唇角上翘,“好热……”
容止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单手拧开,抵在她的唇边,低声开口,“慢慢喝。”
桑榆晚喝了几口冰水,觉得还是热得不行。伸手,抓住矿泉水瓶,就往自己身上倒。
好巧不巧,开车的黑衣人突然点了一下刹车。
桑榆晚手中的矿泉水瓶一晃,里面还剩下的水齐齐灌进她的颈脖。
凉悠悠刺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好冷。”
内热外冷,极其伤身体。
容止快速扯过纸巾,想要跟她擦拭。瞥见她湿漉漉的领口,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手指微僵。
桑榆晚忽然从他怀里坐起来,盯着他看,眼睛眯成一条线,“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