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敛了笑,眸色沉了沉,“他是他,我是我。”
桑榆晚冷笑,“一丘之貉。”
容止眯了眯眸,“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被人识破。”
桑榆晚心脏瑟缩,双唇紧抿,不可遏制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
凉却的咖啡,又苦又涩。
容止眼底划过一道微光,稍纵即逝。薄唇勾笑,“以后,改喝牛奶。”
桑榆晚怔了一下,恍然过来。
提醒,亦是警告。
她现在是一个孕妇。
砰——
桑榆晚耐心告罄,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起身去了楼上。
容止抬眸,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得笑了下。
弦思端着咖啡上来,发现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微怔了一下,“二爷,您的咖啡。”
容止收回视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下次再喝。”
弦思一僵,内心暗忖,“他还要过来?”
即便他不是薄家血脉,但名义上还是薄行止的弟弟。桑榆晚和他站在一起,都会让人非议。
容止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了一下,扭头,“季助理,不该操心的少操心。”
弦思心头惊跳,手指蜷了蜷。
容止迈步下楼。
弦思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楼。
“夫人,二爷走了。”
桑榆晚换好衣服出来,情绪已经冷静了许多。只是眼瞳因为生气愈发透亮。
弦思不安,“夫人,还去医疗中心吗?”
桑榆晚查看了一下手机,目光异常冰冷,“为什么不去?”
弦思回道,“我担心二爷拿此事要挟你。”
桑榆晚冷笑,“随他。”
弦思没再说话,心里却还是非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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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桑榆晚和弦思走进了江城辅助生育医疗中心。
熟人,加上“钞能力”加持,她们直接走了特别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