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笠笠不想再让前世的事影响他们的情绪,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现在,没有必要多做猜测。
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自己的记忆应该是在某个地方,而且应该是自己放在了那里,只不过,时机未到,她还拿不回来而已,想来,她前世那样做,一定也是有什么原因的。
她拉着沈瑆坐到了小晋旁,对着柳明知说道: “柳师傅,以前的事,咱们暂时不谈了,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帮禾文,如何让他的魂魄可以逐渐恢复生机?”
“行,那个,靖美美,你现在应该可以跟禾文的灵魂进行对话了吧!”
“可以,我有按林笠笠给我交代的,一出樱花鬼路,就将自己的血滴在了这个人偶身上,让自己成为人偶认出的第一个人。滴完血后,我就能听到阿文的声音了!”
“嗯,今天让你过来,就是跟你说后面的事情,禾文的灵魂被蚕食了,已经残缺,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存在不了多久就会消亡,这个,他其实自己应该也知道,但怕你伤心,所以应该没有跟你说。”
靖美美手摸着人偶,一脸的讶异,一脸的不可置信,许是经历过一次失去,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她实在是无法再一次承受得而复失,她心里忍不住抓住禾文一阵歇斯底里。
“阿文,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敢瞒着我!你居然还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我哈喇那么久,你……,你居然骗我,哼,我哭给你看,呜呜呜……”靖美美委屈的嘴巴一扁,一副随时想要哭给他看的样子。
“阿美,阿美,别哭,别哭呀!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这本来就是我们俩硬从命运手里夺回来的日子,能多一天都是幸运,何况,我们多出来半年呢!所以……。”禾文越说,感觉靖美美的火气越大,最后吓得闭上了嘴,一声不敢吱。
女人发起癫来,鬼魂都颤三颤。
“半年多吗?啊,多吗?你说说,半年而已,才不过六个月,眼睛一眨就没有了! 多吗?哼!我拼了命把你从樱花鬼路里捞出来,就是为了这短短半年吗?”靖美美心里暗暗把禾文骂了一通,禾文被骂得不敢吭声,缩在木雕之中一动不敢动。
相处这么久,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靖美美如此破口大骂,要不是碍于有人,她只能在心里骂一骂,否则估计已经暴跳如雷了。
靖美美心里虽然这么跟禾文说,也只是因为极度害怕再次失去。但扪心自问,其实,哪怕只有一天,她其实也是愿意去拼一拼的,何况是半年,她只是气禾文没有告诉她实情,她宁愿清醒着忍着痛,好好珍惜地一天一天过日子,也不愿意稀里糊涂以为还有一辈子地去过,那样,等到失去的那一天,她会痛不欲生的,就像这次,没有预兆,没有告别,幸福戛然而止,她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无法置信,无法接受,这样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她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
柳明知跟林笠笠对视了一眼,都微微一笑,她们看靖美美的表情一会瞪眼,一会扁嘴,一会皱眉,估计内心世界很是精彩,要是猜得没错,这会,一人一魂估计正在拌嘴呢,那神情正惟妙惟肖地演绎着精彩的剧情。
柳明知弯腰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一指高的琉璃瓶,随后又拿出一根针筒放到了桌上,最后,一起推到了正忙着跟禾文“好好沟通”的靖美美面前。
靖美美的视线一下就被这个琉璃瓶吸引了,她拿起小瓶,对着阳光看了又看,不解地看向柳明知,“柳师傅,这是什么,给我的吗?我看着像什么红色的染料?”
“对,给你的,这是一瓶神血,小晋给你的,也算是替我们弥补一下禾文,他的身体,我们确实无能为力了,但他的灵魂,我还是有办法帮他一把。这个神血,你每天用针筒滴一滴在人偶身上,不要多,多了他的灵魂受不了会爆裂,也不要少,少了效果会大打折扣,所以,一滴刚刚好。”
靖美美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她握紧琉璃瓶,生怕手一松开,禾文就没得救。
“柳师傅,有了这个,阿文的魂魄就会养好了,是吗?”
“不。”
“啊?”靖美美一听,立马蔫了。
“这个神血只是给受伤虚弱的魂魄提供能量,让他的魂魄逐渐好转,不过,仅此还不够,他的魂魄要想完全修复,还得靠你的精神气,精神气包括你对他的关心,爱意,柔情等等各种正面的情绪,你能听明白吗?换句话说,你身上的正能量是滋养禾文魂魄最好最安全的养分,而相对应的负能量则会伤害魂魄,这能听明白吗?”
“能听明白,就是说,我要一直对他好,是吗?可是……,可是有时我们也难免会因为小事拌嘴呀,吵架呀,这样是不是就不好了?”靖美美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跟禾文打闹惯了,如果没有这些打闹,她实在不知道两人该如何相处。
“哦,那些小打小闹没事,只要不离心,都不会有影响,人们不是常说打是亲骂是爱吗?这些小情侣之间的打打闹闹不仅不是负能量,还能增进两人的感情,对禾文的魂魄来说,也是非常好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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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那就没有问题呀!”靖美美的脸一会阴一会晴,煞是精彩,看得林笠笠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