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下了值,回到小院,一进二门就被吓了一跳。院子里摆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容雅还在指挥着拂香,侍茗往外搬东西。
张卓在一旁正在记录着从库房都取出了什么,还要时不时告诉容雅哪样多了,哪样少了。
进忠挑着眉失笑,他绕着地上的箱子走进去,张开手臂接住跑到他怀里的人。
“不过就是一趟东巡,怎么要带这么多东西?难不成这是要搬家?”
容雅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转头嘱咐张卓,叫他带着拂香,侍茗继续收拾,她则拉着进忠的手将他拽回了屋。
伺候着进忠换了衣裳,又拉着他净了手,容雅这才将人按在软榻上。
容雅倒了杯热茶,送到他手边儿,笑着说道。“这次皇上要东巡,特地允了我俩一辆马车。刚才李玉吩咐程佩过来传话,说是特意地给我挑了辆大的。
这次东巡与上次咱们去山西可不一样,上次是去公干,一路疾行,皇上恨不得吃住都在路上。
可这次皇上东巡是去祭天,祭孔庙。等咱们到了那儿,少不得要走上一个月。
虽说这一个月我们或住驿馆或住行宫,可到底跟家里不一样,多带些东西有备无患呀。
再说如今天儿还冷呢,虽是咱们要往东面走,可到底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旁的不说,这随身的衣裳,鞋袜,吃食,若是哪一样少了,瞧你这一路上遭不遭罪?”
进忠笑着把容雅拽到怀里抱着。“知道我的心肝儿心里装的都是我,我不过是心疼你在这里忙活罢了。
我白日里上值又帮不上忙,生怕这么多箱子堆在那儿,再叫你磕了碰了。
我刚才瞧着,你收拾出来的东西可不少,你可莫要亲自动手,只交给张卓便罢,叫他带着小丫头收拾去。
此外,料子倒是可少带些,山东鲁绣天下闻名,咱们这次去了倒可以采买一些回来,或是送人,或是留着自用都好。
只是,这些身外的东西到底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的药,可千万别忘了。不成,我得亲自去叮嘱叮嘱张卓。”
容雅连忙拉住他,娇嗔说道。“进忠哥哥,我不会忘的。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那3岁的小孩子,连轻重都分不清不成?
咱们出门在外,又离家这么远,我必不会忘了吃药叫你担心。”
闻言,进忠挑眉看着容雅缓缓笑开,他一翻身,将容雅压在软榻上,擒住她的腕子按在头顶。
他舔着槽牙笑看着容雅慢慢低头,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我的心肝儿,原来你以前闹着不吃药,竟是在哄着你进忠哥哥玩儿是不是,嗯?”
容雅讪笑,她眼睛一转便抬腿在他腿间蹭了蹭,耳边听到闷哼声,才撒着娇说道。“进忠哥哥,人家自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