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紧紧将魏嬿婉的身子盖住,皇上伸手轻触她的脸颊,随即带着心疼敲了她额头一下,说道。“你是傻的吗?这么冷的天儿,你就在这儿跪着?她人都走了,你也不知道起来。”
魏嬿婉一听这话心中大惊。可她怎会浪费如此好的机会?便立刻露出一脸委屈,却佯装欣喜,说道。“娴贵妃娘娘教导嫔妾,是嫔妾的福气。嫔妾又怎敢阳奉阴违呢?
再者说,若不是娴贵妃娘娘,皇上此时又哪里会在这心疼嫔妾?”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他竟没成想魏常在不光没告状还当着他的面讽刺娴贵妃,丝毫不愿遮掩。
如此直接又不虚伪做作,实在很合皇上的心意。
他瞧着魏嬿婉明媚的小脸丝毫不带阴霾,便又抬手摸了摸,突然说道。“刚才娴贵妃念的那句诗还有后一句,朕倒觉得十分像此时的你。‘愿将白絮作胭脂,清颜香腮笑寒风。’”
“愿将白絮作胭脂,清颜香腮笑寒风?”
魏嬿婉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随后她又笑着说道,“皇上,嫔妾粗鄙,并不懂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嫔妾愿意学!
虽不知是什么意思,嫔妾却知道皇上是在夸赞嫔妾。嫔妾高兴极了,多谢皇上。”
皇上瞧她这样好哄,再想想刚才娴贵妃说的那些话,便觉得心里泛起一丝丝的心疼。
“朕只夸你一句,你就高兴了?不若朕让你再高兴高兴?
你方才受了委屈,朕都听见了,不能视而不见。朕便封你做贵人,以示安抚。
娴贵妃做的事,朕会过问,不会叫一个女子因她之过,无谓枉死。
至于凌侍卫……”
皇上一顿,貌似无意的打量着魏嬿婉的神情,魏嬿婉眨了眨眼睛只瞧着皇上,她见皇上不做声,便抿了抿嘴唇说道,“刚才嫔妾与娴贵妃也说了,退了婚事对男子而言不过多了一段风流韵事。
皇上既然能看顾那女子一条性命,已是替他做了补偿。您不罚他都不错了,他又没吃亏,皇上提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