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是正五品的御前副总管,容雅是从三品的御前女官。
凌云彻不过是六品的蓝翎侍卫,他见了进忠和容雅,就算是心里万般不愿,也要老老实实的请安。
而魏嬿婉更是最末等的杂役宫女,如今面前的两位在她眼里,那都是奴才里边儿顶尖儿的存在了。
她本就胆小,此时一见连凌云彻都要老老实实的请安,她哪里还能生得起旁的心思?
再说,她方才本就与凌云彻私会,如今又瞧见这两位,她心里一害怕双腿一软,竟然就跪在了地上。
容雅见她竟跪下了,眸光便缓了缓,本要走的她停住脚步,松了挽在进忠胳膊上的手,低头将魏燕婉扶了起来。
“都是在宫里伺候的奴婢,你见了我都这样胆小,若是日后见了宫里的主子,岂不是要吓死?”
魏嬿婉连忙小声说道。“奴婢,奴婢无状,还请姑姑责罚。”
魏嬿婉声音虽小,可容雅却发现她嗓音娇嫩,听着年龄倒是不大,只是这姑娘一直低着头,她倒也看不清相貌。
容雅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的人,她也不想在旁的人,旁的事儿上多浪费时间。
不过就是个低等杂役小宫女。她也不愿为难,便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倒也不必这样胆小,宫里各处有各处的规矩,只要谨言慎行,也不会有人胡乱责罚你。快回去吧!”
魏嬿婉一听这话,狠狠的松了口气,她正要开口道谢,便听进忠公公开口说道。“好啦,底下小宫女的规矩自有管事嬷嬷的教导,哪里还需你来操心。你若有那闲情逸致,多来操心操心我。”
容雅脸上一红,便连忙走到进忠跟前儿,伸手又挽上了他的胳膊,娇嗔说道,“还有人在呢,你就知道臊我,咱们快回去吧。”
两人挽着手亲亲热热的走了。魏嬿婉这才抬头羡慕的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心里想着她什么时候也能嫁给云彻哥哥,也能如那两人一般亲密无间,琴瑟和鸣。
凌云彻陪着魏燕婉往花卉房走,一路上,魏燕婉眸光柔和,嘴角带笑。凌云彻看了她好几眼,总觉得这样的魏嬿婉好似回到了还未进宫时,在家里做姑娘时的模样。
“嬿婉,你想什么呢?笑的这样高兴。”
魏嬿婉抿着唇偷偷的瞧了凌云彻一眼,才带着羞涩小声说道。“我只是很羡慕容雅格格,进忠公公待她很好。我也希望日后能得一个像他待容雅姑姑那样一心待我的人。”
说着,她脸上嫣红一片,抿着唇又带着羞涩去瞧凌云彻。
可凌云彻一听进忠的名字,便冷了脸。他偏过头,低声哼道。“一个太监就算有真心又能如何?一辈子无儿无女,死后都无人祭拜,到时做个孤魂野鬼,你就高兴了?”
魏嬿婉一听就急了。“云彻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眼瞧着前面就到了花卉房,凌云彻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也到了地方了,赶快回去吧,以后也莫要羡慕别人。
他能给的,我给不起,你若是想跟了我,也别奢求那些得不到的东西。”
瞧着凌云彻大步离开的背影,魏嬿婉的眼里泛出眼泪,她说的哪里是容雅姑姑的富贵?
再说,容雅姑姑出身正白旗是正经的格格,若说要富贵,容雅姑姑还用得着跟着进忠公公?便是跟了皇上做主子娘娘也使得!
她说的明明就是他们两人的情谊。可云彻哥哥却只以为她盯着富贵,又与她发了这一顿脾气。
魏嬿婉心里委屈得很,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只觉得心里好没意思。
他们两个闹的如何,进忠和容雅不知道。俩人回了小院儿,正瞧着拂香从水桶里捞出一条新鲜鲈鱼。
容雅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