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闻言,瞪大了眼睛,仰着头看着进忠,“乌拉那拉氏的身子骨一向挺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随即她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该不会是因为……”
进忠笑着揉了揉她的嘴唇。“咱们这位皇上啊,一向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你初见皇上那日之后他便吩咐我去查了瑚尔起家的事儿,那位福晋手可黑着呢。
皇上见了,想必是叫他想起先皇那位乌拉那拉皇后了。
当年皇上在园子里时,乌拉那拉皇后一碗有毒的绿豆汤,差点儿要了皇上的小命儿。
你说说,那瑚尔起的福晋,焉能还有命在?
皇上没公开处置,不过是给瓜尔佳氏留些颜面罢了。”
提到家里的事儿,容雅便消沉了片刻。可随即她又疑惑问道。“那如今的娴妃娘娘不也出身乌拉那拉氏,皇上岂不要迁怒?”
进忠他伸手摸了摸容雅的小脸儿,感觉有些凉意,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的身子盖严,这才继续说道。“这娴妃娘娘和咱们皇上还有着些青梅竹马的情谊,说是幼时在园子里曾一处玩儿过的。
若是娴妃聪明些,好好哄着皇上也就罢了。可若是她一味的消耗过去的情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容雅眨了眨眼睛,伸手搂住进忠的脖子,本想开口说话,却忍不住咳了两声。
进忠一见,连忙倒了热茶,一点点的喂给她喝。
见咳嗽压了下去,进忠才顺着她的后背小声说起女官的事。“如今皇上封了你从三品女官。
按理这从三品御前尚仪,是负责贴身伺候皇上的,只是如今有毓瑚姑姑在,她事无巨细,是不会叫旁人近身伺候的。
因此,你索性远着皇上去做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