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马佳沁紫一脸脆弱,摇摇欲坠,李玉于心不忍。“贵主儿,您是皇上的嫔妃,如今腹中又有皇嗣,等您将小主子生下来,至少一个嫔位是跑不了的。
到时,您做了这一宫主位,日子也有了奔头儿。纵使您不争宠,在这宫里也无人敢苛待你。
何苦非要跟奴才这阉人搅到一块儿,自甘下贱呢。
之前您为奴才做的那些,奴才承情。可奴才唯一能报答您的,也只能是在皇上面前多帮您说说话。
至于别的,奴才一个阉人给不了。”
马佳沁紫听了这话,含着眼泪看向李玉,她声音带着哽咽,如泣如诉。“李玉公公,你既然说我要的你给不了,可你之前向惢心姐姐求的是什么?
罢了,在你心里,哪怕我做了这么多,终究是比不得她的。”
李玉听了这一番话,看向马佳沁紫嘴唇动了动,可最终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起身走出了延禧宫。
李玉一走,马佳贵人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软榻上,吓了刚走进来的冬雪一跳。
她连忙扑到跟前儿,双手颤抖着,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主儿,沁主儿,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马佳贵人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她强撑着拉住冬雪的手腕,叮嘱她说道,“去找,去找江太医,只找他。”
冬雪一听,立刻哭道。“主儿,他都拿着朱砂来要害您了,您还找他做什么?咱们换个太医吧。”
马佳贵人却摇了摇头,强睁开眼睛看着冬雪说道。“江太医是乌拉那拉氏的人,我如今的身子什么都承受不住了,只有叫他瞧了,他才能把话带到冷宫去,不然乌拉那拉氏是不会放过我的。
还有,只悄悄的去,莫要惊动旁人。”
冬雪连忙叫孙青去太医院请江太医来。她则倒了温热的茶水,慢慢儿的喂给马佳贵人喝。
可马佳贵人不过喝了半杯,便尽数吐了出来。眼看着她倒在床上面如土色,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吓的冬雪呜呜咽咽的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容易等到江与彬来了,给她诊了脉,这才赶紧施了针,马佳贵人才悠悠转醒。
延禧宫西侧殿闹腾了大半夜,回了庑房的李玉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往的日子里,惢心给他送东西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