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贵人可太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了,见李玉说了这话,她便委委屈屈的转过头来,就着他的手将那茶喝了。
到底又吐了两次,终于再吐不出一丁点儿朱砂,李玉这才放了心。
他把马佳贵人放在床上,便要起身。可刚一转身,袖子就被拉住了。
李玉一转头,看着她苍白的一张小脸儿。眼里满是脆弱和依赖,最终也狠不下心。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既答应的事儿,就不会反悔。眼瞧着江与彬就要来了。我在你床边坐着,总是不像,等他走了再说吧。”
见马佳贵人松了手,李玉才看向冬雪。“给你家贵主儿收拾一下,我出去瞧瞧去。”
李玉说完,抖了抖身上的蟒袍便走了出去。
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冬雪连忙浸湿了帕子,给马佳贵人擦了脸,又重新换了衣裳,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在床上。
这人刚一躺好,江与彬便被程佩带了回来。
江与彬是认识程佩的。他见程佩将他拦住,原还以为是惢心有什么事儿求了李玉来找他。
可当他被带回延禧宫时,心里便咯噔一声,终于察觉了不妙。
等他走进屋里,瞧着坐在外厅正慢悠悠喝着茶的李玉一双眸子看向他时尽是冷光,便身子一颤,差点跪了下来。
一瞬间,江与彬只觉嗓子干哑,身子如堕冰窟,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瞧着他两股颤颤,额头冒着冷汗的模样,李玉这才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磕,“知道怕了就好,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到天不怕地不怕呢。”
李玉站起身,背着手就往里面走,经过江与彬时他冷声说道。“跟我进来。”
到了里间儿,李玉站在床边,示意江与彬去看那痰盂。“那是贵主儿吐出来的,去瞧瞧,可吐干净了。”
江与彬点了点头,连忙走了过去,瞧了一眼后竟大吃一惊。“马佳贵人,您怎么把所有朱砂都给吃了?这可是会要了你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