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瑚尔起要进献美人的事儿被皇上驳了,进忠和容雅并没有放下心。
毕竟他可是历经两朝的老臣,他若想做成什么事儿,哪是被皇上驳一次就能心甘情愿放弃的。
再者说容雅一家被捏在瑚尔起手里数年之久。
当年她阿玛沉迷赌博的时候太过突然,她并未深想,可如今她到了宫里,每日有大把的时间,她细细回想当年,凭他阿玛的人品,怎么就会突然沉迷于赌博了呢?
若说这事没有人做套儿,故意拖着他阿玛下水,容雅绝不相信。
再联想自己做过的那个梦,以及后来进忠跟她说,瑚尔起的夫人那拉氏给她定下的那门亲事。
容雅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那拉氏想要用她去换银子,又怕她阿玛额娘不答应,索性做了个套儿毁了他们一家子,再把她捏在手里,到时由不得她不嫁。
只要她嫁到了山西,是生是死,谁又在乎?
一瞬间,容雅脊背发凉。
她紧紧拉住进忠的袖子。“进忠哥哥,瑚尔起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瓜尔佳氏的颜面,他不会放任我留在宫里做宫女。这次皇上驳了,可下一次呢?”
进忠瞧着她眼眶通红心疼坏了,他立刻把容雅抱进怀里,顺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别怕,别怕,有我呢。”
进忠眯着眼睛,声音凛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须得给他找点儿事儿,让他忙起来才好。”
这想要诱惑一个男人走上歪路,无非便是财色权三件事儿。
进忠想给瑚尔起找点儿事儿,自然不能从他下手,选来选去,便选中了瑚尔起的小儿子多罗隆。
瑚尔起对这小儿子期待颇高,起名多罗隆也是期望他重礼守义,日后可以成为大清的巴图鲁。
可这多罗隆却是个莽夫,瑚尔起为他操碎了心,自幼便叫他拜了有名的大儒学习,可该教的都教了,他依旧是一副粗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