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虽说了不想往御前走,侍红面儿上信了,可依旧冷眼瞧着。
两人相处了一个月,侍红见她果真每日老老实实的待在花房里,下了值就回自己的庑房。
除了去御膳房取膳食,基本上从不乱走,就算在路上见了侍卫,也从不抬头搭话儿,如此,她才真正信了容雅的话,两人也越发亲密起来。
这日容雅刚从内务府领了月例银子回来,心里头记挂着刚才瞧见的那素白的雪缎不错,她的月例银子刚够买上一匹,便想着给进忠做身儿里衣。
门外突然传进来凌乱的脚步声。
容雅闻声回头,见是侍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许是跑的没了力气,或是被吓到了,到了门口侍红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容雅赶紧扶着她进了屋,待她稳稳的坐下,又倒了杯茶送到她手里,这才紧张问道。“侍红姐姐这是怎么了,竟这样慌乱?”
侍红灌下去两三杯茶,才喘匀了气,她这才握着容雅的手紧张说道,“我方才去前面给南香姐姐送花,突然听到啪嚓一声吓了我一跳,南香姐姐赶紧拉着我跪下。
原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后来过了好一阵子,南香姐姐才把我拉了出来。你猜怎么了?”
容雅一愣,顿时气急,便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子。“侍红姐姐怎么还卖关子?你可要急死我,出什么事儿了?”
侍红咬着唇往外看了看,这才拉着容雅小声说道。“你可知道慎常在是哪一个?”
容雅点了点头。“虽不大熟悉,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说是这慎常在原来是娴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是从宫外带进来的陪嫁,是潜邸时就在府里伺候的老人儿!”
侍红连忙点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对。就是她,刚才也不知她抽的哪门子风,竟当着皇上的面儿砸了茶杯子。
还叫御前的进忠公公就跪在了那碎瓷片子上,听说都见了红了。
皇上也不知怎的就宠她宠的不行,生生的叫进忠公公跪了一炷香的时候,这会子才回了庑房上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