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做了什么?”如果仅仅是自伤,稷科是如何做到绕开血脉禁令将同为魔女的这群人神志剥夺。
这般痴傻无智,与植物人无异。
身侧的稷科虚影笑起来,如桃花般灼眼,“我的朋友们都不在了,她们凭什么活得好好的。可我杀不了她们,这个禁令真是难受,阶位越高,便越会受其制约。”
“若我真成了座,那岂不是永远都奈何不了她们了。一想到以后还要为一帮这样的人而战,我就恶心得要命。”
稷科拍拍迷你版游仙的大脑袋,展示自己大臂内侧的咒纹。
如此可怕的效果,不仅仅是如纹身般刻在肉体上,更是铭刻在灵魂上。
即使以稷科目前的状态-一道虚无的影子,这咒纹也如附骨之蛆般随行。
玄黑的咒文,蔓延开来的触角如同章鱼的触足,每一根都链接着一个再无未来的人。
“禁术-同生魔咒。”稷科放下衣物,向游仙眨眨眼,“本是为疗伤而生的禁术,就算是濒死,分出一半生命也能共生。我从师父的收藏里看到的,师父真是有好多好东西,学院源流藏书馆禁书室里的,与之相比,都不能算是禁书。”
“从另一种层面上,更像是把我们……”稷科指了指自己与那群倒地昏迷不醒的人,“把我们的因果都连起来,成为命运相连的共同体。”
“所以我诅咒了我自己。”
“无法杀死,那就和我一起痛苦的活。”稷科说得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比她们强,再加上那被我粉碎的座似乎是没记恨我,最后还给我续上了一部分力量,不然我这个同生魔咒不可能施展的如此顺利。”
所以这就是你还在活蹦乱跳,但心之壁显示日暮西山的原因。
根本不是如颜家资料库内那言之凿凿的观眼人说得那般,以特殊手段规避血脉禁令,反而遭受诅咒。
这诅咒,是稷科她自己下的。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稷科往身侧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游仙估计是她又想寻她那酒壶了,可惜目前她是虚体状态,酒壶没有跟来。
“三千镜域,九千现世。多少人为这神座穷其一生,有的人想成神,有的人想成座,成神之后还有神上神,成座之后也还会有座上座……无穷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