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冤种兄弟竟有这等耐心。
换作别的女人,他惯用的都是毒嘴。
难道这就是老一辈所说的,遇到对的人,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也不知是糖果起作用还是话起作用,顺利进入医院。
挂号找科室,某人都乖得不行,扯着谢临的衣角亦趋亦步。
这些举动让谢临一时恍惚。
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抵触医院啊。
罢了,肯听话就行,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看着前头坐等的八位病患,不是神情呆滞,就是口水滴答,谢临不由得抿了抿唇。
这年头,傻子这么多的吗?
还好他家小傻子没有这些毛病。
多动是多动了点,够活泼,也干净,还能时不时给你提供个乐子。
谢临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内心竟生出一种名叫骄傲的情绪。
在孩子吃了两颗糖,半盒糕点,一把瓜子后,总算喊到周诗的名字。
谢临赶紧把掌心的瓜子壳收进自己口袋,拍干净手领着人进去。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眉眼间带着一抹疲惫之色。
见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满眼光的看着他,有些怀疑的看向家长。
“是她要看吗?”
实在是她不像傻子啊。
“是的,医生,她以前发烧时烧坏了脑子,这几天老是脑袋受伤,我怕有什么影响,麻烦给她检查一下。”
“淤青的地方是磕石头和床板,破皮的地方是撞到墙。”
他指着还泛着些许淤青和破皮的地方,都在脑门。
烧坏脑子,是从周家人口中得知的。
他想不明白,按农村人的想法,女孩子大多数是用来换彩礼的,为什么小丫头发烧时没给她治疗?
脑子正常换的彩礼才多不是吗?
医生:........
看着挺精明不像是不能自理的啊,咋比那些痴呆的还傻呢?
玩什么不好,居然拼头铁。
“我开个单子,你带她去拍个片子,拿到结果再来找我。”
西医看的就是仪器数据。
这个年头,动用仪器的检查,费用可不小,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花费。
所以看着人多,检查的人却没几个,所以很快就拿回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