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便是那来自上京镇抚司的指挥佥事,
令无相,令佥事!
“那是血衣楼的血衣!血衣锈剑!”
“令佥事被血衣锈剑所杀!”
有人惊呼,以为令无相已死。
沈翊自不会解释,他居高临下,环顾场下众人,锈剑缓缓扬起……
剑锋所指,
乃是蜀中镇抚司副使,张子洪。
张子洪浑身剧震。
感受到那剑锋之上的阵阵杀意,毫不犹豫转身夺路便逃。
他虽是宗师修为,但他瞧得分明。
连身为大宗师的令无相都栽了,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沈翊出手。
然而张子洪身形方动。
一股沉寂衰朽的剑意,却是化为道道涟漪,铺天盖地般袭涌而至。
一刹那间,所有在场的玄衣皆感到一股无形重压沉落肩头,压在心间,让他们身形凝滞,思维迟缓。
即便张子洪已经拼命施展轻功逃窜。
然而却是逃不过剑意涟漪的席卷,剑意蔓延而至,张子洪便觉万物瞬间失色。
身形骤然凝滞迟缓,
便连思维也仿佛当场暂停。
待得剑意如潮水退却,明月星悬,沈翊的身形已然不见,只剩下一声渺渺朗声,余音不绝:
“血衣锈剑,受飞鸟渡沉船亡魂所托!”
“今上陷空崖,剑泯恩仇!”
一众玄衣蓦然回神,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沈翊早已不见踪影,有人突然惊呼:
“副使大人!”
“您……”
我?我怎么了?
张子洪下意识想问,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气力开口,伸手一抹,脖子上鲜血汩汩而流,赫然开出一个血洞。
扑通一声。
张子洪立时身死当场。
便是此刻,巨鲸帮的一众人呼啦啦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堂主。
有玄衣怒声斥责:
“好你个巨鲸帮,竟然任由强人来袭而无半点示警!你们帮主呢?!”
那堂主眼见长庆殿坍塌,张子洪身死伏地,顿觉天塌地陷一般,他欲哭无泪道:
“我们帮主,也死了!”
……
沈翊挟着令无相飞身疾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