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的贵客在哪儿?”
护卫恍然,毫不犹豫道:
“西南,长庆殿。”
沈翊一记手刀,让这护卫昏睡过去,身形化为一道血影,直直朝西南方向而去。
长庆殿中。
令无相盘膝而坐。
呼的一声。
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时至如此,他下午在怒潮帮受沈翊一掌所造成的内伤,方才尽数痊愈。
只是他想来想去。
人榜前列也没有一个用拳如撼山的宗师高手,江湖上更是没有这样的后起之秀。
按理说,这样的天才,
该早已在江湖扬名才是。
令无相又联想到计划受挫,不仅没有迫退怒潮帮杀了纪丛云,反是颜面尽失。
而且,沈翊南下在即,巨鲸帮还未归顺且楚天雄都实力大损,他该如何捉拿沈翊。
难不成真要他自己亲自出手?
只是那样的话,
恐会落给朱雀一系口实和把柄,给白虎大人造成麻烦,那样的话,他这事便办得太差劲了。
一念至此,令无相又是长长一叹,颇感心中烦闷,忽然,有声音遥遥传来:
“何事让佥事如此忧心?”
“哼,自然是……”
令无相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炼气疗伤之前叮嘱了张子洪,若无他的指示,谁都莫入。
那这声音……
低沉晦涩,
好似冰冷的石头,没有半点音调起伏。
抬眼瞧去。
但见一袭血袍猎猎,矗立在殿中,其人手中持剑,剑锋黯淡,锈迹显然。
令无相神色一沉:
“血衣锈剑?”
他的眼眸闪过一抹狠色:
“还是,沈翊!”
“便是你杀了吾弟,镇抚司樊无极!”
沈翊心中一动,镇抚司果然将他和血衣锈剑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自没有自曝的理由。
只是缓缓抬剑而起。
“为杀你而来!”
话音一落,沉寂衰朽的剑意如涟漪滚滚荡漾,万物失色,瞬间笼罩令无相。
脚步一错,身如浮光乍起!
瞬间出现在令无相身前,手中长剑顺势平刺,直封令无相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