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第三枚木牌的第二天,花长曦就开始在二号岐黄馆教授手底下的杂役们清洗药材的窍门和方法。
木牌却如花长曦所想的那般亮了!
花长曦干劲十足,连讲了三天,却发现木牌上的白芒始终淡淡的,直到她偶然间回答了几个关于药材的炮制的问题时,白芒才突然变强。
一号岐黄馆,传授的是药材种类、药性等内容;而二号岐黄馆,传授的是药材的炮制手段和方法。
知道二号岐黄馆传授的内容后,花长曦再次犯难了。
第三署主要负责的是药材的清洗,给杂役们讲药材的辨识和清洗办法,还能说是为了提升他们的干活效率,现在给他们讲药材的炮制,估计是个人都能觉察到不对劲儿。
别看贾公公三人都客客气气的将岐黄馆让了出来,花长曦发现了,在她接手岐黄馆后,有好几拨人都在暗中盯着她呢。
这个时候,她再主动去做些什么,肯定会让暗处的人更加疑心她的。
“云初,我看你对药材的炮制好像很感兴趣?上课的时候你问了好几个这方面的问题。”
“长曦,我是不是耽搁你讲课的时间了,那我下次不问了。”
“别呀,我挺喜欢你问问题的,日后你有关于炮制药材的疑问,在讲课时,都可以询问我。”
“真的不耽搁你的时间吗?”
“不耽搁,当夫子的就喜欢多问问的学生。”
“长曦,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我要是学会了炮制药材,等日后年纪大了,在杂役堂干不动了,我还能回家开个小作坊,靠炮制药材为生呢。”
“你既想靠这个为生,那你多问,但凡我知道的,必定相授。”
“真的?谢谢你长曦。”
“长曦,你知道吗,杂役堂的人都很感激你,以前我们虽然天天都在清洗药材,可对药材的药效药性,却知之甚少,只要离开了杂役堂,我们是没法以此为生的。”
“现在好了,你传授了我们这么多药材的知识,哪怕我们不能像大夫一般开药方,可不管是自己采药来卖,还是去药铺找活计干,离开杂役堂后,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谋生的手段的。”
花长曦看着王云初闪烁着憧憬的面容,有些沉默:“......我讲的内容还是太少了,日后我会继续讲下去的。”
在杂役堂干活的人,大多都是穷苦出生,有机会学到真东西,很多人都是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的。
是以,在之后的二号馆讲学中,有王云初的积极询问,很多人也都加入到了药材炮制的学习中。
杂役们私底下都是有交流来往的,第三署其他局的杂役,在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局的影响下,知道花长曦并不介意其他局的人去听课,也陆续有人抽出时间去一号岐黄馆、二号岐黄馆听课了。
四月二十这一天,花长曦站在二号岐黄馆院门口的石柱前,看着石柱上标记着的剑纹,嘴角勾了勾,甩开了暗中跟着的几波人,步伐轻快的再次朝着广场老院走去。
半个时辰后,在古兴沉默的注视下,拿走了第四枚木牌。
确认三号岐黄馆传授的内容,着实费了花长曦好大的功夫,她几乎将炼丹传承的所有内容都试过一遍后,才知道,三号岐黄馆是传授如何种植药材和培育药材的。
......
得知花长曦在三号岐黄馆修起了药圃,教导杂役们如何培育种植药材,暗中监视她的几波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四月二十八这一天,贾公公、周公公、赵公公,叫上了于公公,四人齐聚一堂。
“于公公,你和花长曦是最先接触上的,她讨要岐黄馆,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长曦说,她要在院子里讲课,其他的,咱家也不知道。”
“贾公公,花长曦是你招进来的,又是你提拔起来的,你还让我们不要和她对着干,她到底什么来头?”
“咱家只能说,她背后有大靠山,只要没触犯咱们的利益,她要做什么,就由着她去吧。”
“由着她?你这是什么话,杂役堂可是咱们几个的地盘,让花长曦一个小娘子在我们的地盘上搅风搅雨,你们就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
“可你能怎么办?靠山拼不过,打也打不过,除了由着她,还能怎么办?”
“好了,好了,花长曦的事是小事,咱们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第一街都争成什么样了,你们不知道呀?”
这话一出,贾公公四人都沉默了。
花长曦在岐黄馆给杂役们讲课,这还真算不上什么事,说起来,也没触动到他们的利益,和第一街的药铺争夺,各方都快打出脑浆比起来,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够看。
“第一街,那是权贵们的战场,管他们打生打死呢,和我们没关系。”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将来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自从第一街的那两盏灯笼被点燃后,医药司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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