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这才拉着张素红的手问:“素红,我问你,你知道薛寻这个人吗?”
张素红有些奇怪地看了江晚意一眼:“晚意,你这是结婚几天,把脑子都糊涂了?薛寻你都不记得了?”
江晚意心里“怦怦”直跳,硬着头皮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我从上回伤了脑子之后,就有些东西记不太清了。”
“哦,那你突然问薛寻干嘛?你与他又不熟。”
江晚意胡咧咧:“就是我结婚后,有人送了个东西给我,说是薛寻给我的。我就莫名其妙啊。”
哪知这话一出,张素红脸色大变,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你说什么?你结婚之后薛寻送东西给你了?”
江晚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不可能!不可能是薛寻送的!”张素红语气分外肯定。
想了想,江晚意干脆直接道:“徐又安给我的,他说的。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薛寻死了啊!”
这话如一道惊天雷劈在了江晚意头上。
“什么?薛寻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我想想啊……就在你受伤第二天,被山上的野猪咬成了重伤,就死了。”
江晚意又想起那晚上的梦,梦里的野猪……有什么东西几乎就要破土而出,却偏被记忆里笼上了一层薄雾,让她怎么也看不穿。
江晚意只觉得头疼欲裂,一时间脸色都惨白起来。
张素红见她这样,吓坏了,忙道:“晚意,你怎么了?你别怕啊,这事儿肯定是徐又安那货乱说的。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给你送东西?再说了,这薛寻生前就是个闷葫芦,而且咱们还不在同一个班。他整天回家走路都得好几个小时,都没空搭理咱们。你跟他几乎话都没怎么说过,你别怕啊……”
不远处,顾淮耳朵动了动,微沉着脸上前一把扶住江晚意,问她怎么了。
江晚意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又和张素红道了别。
接下来,江晚意又去了另外两个和原身关系不错的同学家里,见了人,问了话,无一例外都表示这人与她不熟,不可能送东西给她,肯定是徐又安胡咧咧。
江晚意得到这预料之中又预料之外的消息,整个人都沉闷起来。
顾淮见她如此,淡淡地提醒:“那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徐又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