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忍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反手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踩在脚下，用洗洁精给他全身刷一遍。

顾千寒又凑近了些，微凉的鼻尖在她的脖颈处碰了碰，闻到了被体温烘暖的栀子花香。

夹杂着丝丝少女的独特甜香。

像是一只浸了蜜的可口小蛋糕，一口咬下去就能想象得到是香香软软的诱人。

顾千寒从来不屑于碰林芝儿以外的任何女人，鹿栀是个例外。

他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鹿栀长得这么……对他胃口？

鹿栀没动，她在赌。

赌顾千寒对林芝儿的感情和忠诚。

但她显然低估了万人迷buff的力量。

顾千寒眼底的炙热越来越明显，呼吸也越来越灼热。

远远隔着距离他还能勉强维持理智。

两人靠得这样近时，她就这样乖巧安静地缩在他怀里，像是一株攀附在悬崖峭壁上的鲜嫩花骨朵，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她的脖颈轻松扭断。

还说不是在勾引他？

如果不是在勾引他，在他靠近时，她为什么不躲？

还是说，她就是很享受任何男人的靠近，并以此为荣？

顾千寒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原本她也是被他们包养着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是么？

他就算对她动动手，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支付了她这么久的报酬。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心底不停地给自己脑子里想要碰鹿栀的想法开脱。

他俯身凑近，扣住了鹿栀的下巴，逼迫她只能抬头和他对视。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氛围里碰撞。

她神情不安又慌张，像是一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

而他沉稳、凌厉、阴郁、眼底带着血，像是早已虎视眈眈的猎人，随时准备吞掉已经唾手可得的猎物。

鹿栀的手无意识地抵在他胸口，本能地抵制他的靠近。

顾千寒嗤笑出声：“我说了，欲擒故纵对我没用，你精心打扮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你成功了。”

鹿栀：“……”

她现在真的很想把洗洁精塞进他的嘴里。

顾千寒的目光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