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战风拴好门,没有丝毫犹豫,就向内室走去。
他本是书生,不像四弟自小习武,身子骨自然比不上四弟。这几天风餐露宿,他已经感觉到了疲累。
进了内室的门,就看到老婆已经睡着了,孩子们胳膊要么横着,腿要么架在她身上,横七竖八的。
他也好想睡床。
径直走到床前,找了个空隙就躺到了床上。
小主,
睡床的感觉可真好。
这时,大儿子寒满正的一只脚,横了过来,刚好伸在他的鼻子下。
有点臭。
可他还是不禁笑了。
之前,寒家荣光时,即使寒家的一个小婴儿,都有自己的屋子。
寒家虽然是将门,可规矩是一条都不少。根本没有机会全家人,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大儿子的脚丫子有点臭,可是,这也能忍。
寒战风伸手,轻轻推开了儿子的脚丫子。
这时,王喻玲翻了个身,看了眼寒战风,头就侧向了他。半依偎在他怀里。
“回来了。”
寒战风拍了拍她的肩膀。
“睡吧,有我在呢。”
王喻玲呢喃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她曾是高门贵女,书香世家。
当年,因为一场诗词会,一眼就看中了做对子的寒战风。
大越国的文臣,从骨子里瞧不上武将。
即使家中再怎么反对,她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才嫁进了寒家。
幸好,嫁进来之后,婆婆和夫君,对她很好。这才让王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可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年,就遇到了这流放。
圣旨下的夜里,她的嫡母夜里就偷偷来探访,哭红了眼睛,想了法子,求她和离。
可看到夫君和孩子们,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王家嫡母见说不动她,也只能随她去了。
虽然这一路上的苦,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可是有夫君和孩子们在身边,也不觉得有多苦了。
此时,不远处的院子里,几个土匪聚集在一间屋子里,小心的探听着。
寒家如今住的院子,用了特殊的方法,他们在屋子里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能用十倍的声音,传出来。
声音也全部汇聚到这间屋子里。
寒家,确实被偷听了。
可是,听了半天,除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就是寒家大房,三公子寒于书的呼噜声。
那呼噜,打的是山响。
声音又放大了十倍,把这些土匪的耳朵,震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