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远一开始还能保持体面，最后越听，脸色越难看，“冉小姐，你再口无遮拦，我可以告你诽谤……”

冉画染哈哈大笑，“我说什么了？还诽谤？你录音了吗？你这么聪明还未卜先知呢？”

说完切了一声，摇曳生姿的往前走去。

沈誉远咬牙，却只能跟了过去。

那边姜意早就听到声音看过来了，“你迟到了。”

冉画染秒切可怜脸，“哎呀堵车了，真的，我没骗你。”

姜意说，“待会再跟你算账。”

冉画染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这时沈誉远来到跟前，开门见山，“姜意，我问你，联众银行的贷款到底怎么回事？”

姜意坐在那，头也不抬，“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离职好几天了。”

沈誉远：“但联众银行的贷款是你亲自负责的，我问了林助理，她说包括提交申请书，走流程，所有细节都是你一手包办的。”

“是。”姜意承认，“所以你要问我什么？”

沈誉远眼神复杂，“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意：？？？

沈誉远说，“姜意，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承认，离婚这事儿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但你过去这三年隐瞒自己生病的事实，这不也差不多互相抵消了吗？我们离婚，好聚好散，你没必要故意整我吧？我已经问过王经理了，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直接说让我来问你。”

一旁的冉画染忍不住了，“啪”一下牌桌站了起来，“沈誉远你特么脑子有坑吧？都说了姜意已经离职了，公司的事情还跟她有关系吗？银行不放款你去找银行啊，你找姜意干嘛……”

姜意拉着她的手，“嘘——”

虽说大中午的，还是工作日，法式餐厅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但你这样西里哐啷的……

影响不好。

那边服务生都看过来了。

可沈誉远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开始口无遮拦，“当然跟姜意有关系，那个负责贷款的王经理我打听过了，他这人出了名的好色，女人但凡有点姿色被他给看上，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既然姜意之前能让联众银行答应贷款，现在当然可以同样让王经理不放款……嘶——”

姜意突然端起面前的杯子，将一整杯的奇异果汁都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