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毫不理会陆驰的怒目相视,眸底勾出隐晦浅笑,不噎死人不肯罢休,继续添柴加火:
“那一次,不是我赢不过你,是因为我心里有家人,而你心里只有自己,所以明知河道已经涨水,还是要强行冲过去,也亏得那辆悍马改装的好,不然你今天连在这里干瞪眼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执着筷,指指陆驰那条受过伤的腿,
“别以为出了院,那伤就好完整了,伤口是已恢复,但神经受到的损伤,却不可逆转。”
季凌转头瞥一眼,雨势已见弱的窗外,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用筷子搅起一团面条,放进嘴里:
“若我没有猜错,像今天这个天气,你那块皮肤定是又酸又痛,这就是后遗症,这次是你命大,只掉了一块皮,下一次就不一定,你是人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任你肆意霍霍。”
林怡带着醉意,吃了几口面后,就窝去了沙发上。
今晚她够闹腾,体力精力都严重透支,没一会儿便响起,绵长而深沉的呼吸声。
林怡倒是一睡解千愁,江柔却成了那个最为尴尬的人。
想佯装没听见都不成,因为厨房门敞开着,陆驰就杵在门口。
他脸色很难看,可以说已黑成了锅底,端着碗的手背上骨节暴突。
手里的碗,跟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在轻轻颤动。
江柔是第一次见到,陆驰被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