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与脚腕上的淤青,红紫交替,脚上还有些小擦伤,不算严重。
狼狈又窘迫的模样,落魄的如同风尘女子。
叹口气,走到莲蓬头下,拧开了水龙头......
洗完澡,江柔把浴袍套上身,是男款,十分宽大,前襟拉到了后背,将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从浴室出来,季凌斜靠在沙发上看书。
茶几桌面放着一个医药箱,旁边的冰敷袋,已在玻璃桌面的下方,凝结出许多透亮水珠,晶莹欲滴。
江柔抱着自己的衣服,老老实实站在茶几前,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你这里有针线吗?”
声音很低很轻,像湖面上轻拂而过的风,软软绵绵的很没底气。
可她只有这一身衣服,又不得不问。
男人放下书,眸色深深,毫不掩饰的直白望来。
他的目光仿若能洞穿人心,把江柔里里外外的不堪,悉数看穿,不留一丝隐秘,像是在打量一件中意已久的商品。
江柔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愈发的慌乱,手足无措的嗑巴解释:
“我衣服破了无法再穿,想先简单缝合一下,明天回家后再换...”
一句话因她的紧张说得稀碎,有点词不搭意。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