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对这种“雇佣”学弟帮忙抢饭的行为嗤之以鼻,但还是一直在看消息。
章鱼丸子:他给我们寝室女生都送了礼物,小蛋糕,你是不是觉得要和我打好关系!No!他也给张桓送了!我们都是抹茶味的,就张桓的是巧克力的。
章鱼丸子: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都打听了,他对朋友都是高冷的一逼,结果遇到张桓就不一样了,吵吵闹闹,打游戏得闹翻天。
章鱼丸子:这种就像孔雀开屏一样,他不会对别人张开尾巴,只会对某个人。
章鱼丸子:哎!你能不能懂!
章鱼丸子:一个人喜欢你的表现就是故意惹你生气,又不着痕迹地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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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立蓦地嘴唇绷直,喉咙发干,眼睛不停扫了一遍又一遍,捏着手机的手心冒汗,良久终于打上一行字。
他好像知道了,找了那么多的借口说服自己,结果被自由派打得团团转转。
不管是对所有人都无所谓的学神,和对任何一种关系都不会纠结的自己。
他们两个都是反常的,都是改变了的那个。
其实,在不在意什么的,早就有了答案。
他和他的存在,对对方来说……至少对自己来说,陈弋就是那个特殊性的。
所以他才会失去了原则似得纠结得要死,才会尝试用各种理性的东西告诫自己,可是特殊终归是不归普遍管,他脱离原则,他的存在让原则变成一句耳旁风,就算是圣人告诉自己这是错,自己也甘愿听他的话。
其实,很早很早自己就在意那个人了。
篮球赛的时候,扛板砖的时候,或者因为陈燕心疼那个人的时候,亦或者是第一眼就觉得那个人很好看,就像夏日一株薄荷的时候。
霍立呆了很久,却如释重负,他只是慢慢打道:假如我说我弯了你信吗。
对方顶上立即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断断续续,闪了好几次。
最后只有一个字。
章鱼丸子:信。
章鱼丸子:就比如你和那个大帅逼。
耳边嗡嗡响了几秒,霍立留在屏幕上的手指僵住不知该怎么回,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复了,毕竟这个问题是对他的。
他这次正大光明抬眼去看那个在四人里面最突出的少年,低头的缘故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些部分眉眼,那颗泪痣却清晰可见。
霍立感觉胸间鼓鼓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一咚一咚的声音敲打耳膜。
或许他早该知道的,也不用这么些天纠结成一个巨大的节,把自己绕在里面出又出不去。
他真的弯了。
就跟肖成说的那样。
直男是可以被掰弯的。
亏他还想七想八想这么久。
自由派彻底在理性土地上安营扎寨,称霸称王,小小欢呼雀跃宣告胜利到来。
霍立释怀了,想通这一切全身都顺畅了不少,但刚爽没多久又开始思考如何和陈弋“和个好”。
这一夜霍立很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木板床咯吱咯吱响。
反观对面床的人似乎是为了明天初赛而早早睡下。
也可能很疲惫,不得不睡了。
也是,换做自己这几天被同桌阴晴不定的状态整一通也会觉得烦躁。
十二月的夜里冷,即使是盖得死死的,也抵不住寒气寻缝钻孔般地入侵,霍立脑细胞异常活跃,排练着怎么“和好”。
我不该怎么样,对不起。
怎么样这三个字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不起也想用其他代替,感觉都不好,都不够表达心里燎原似得焚烧,温度的寒冷此时却像没了感觉,他甚至还时不时伸出脑袋看对面床铺动没动,有没有手机亮光。
睡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309一点声音都没有,整栋宿舍都没了声音,其他寝室熬夜开黑时不时爆出来的“国粹”也销声匿迹,完全地安静。
他做梦了,梦里他追着冰山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