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空荡荡,霍立仿佛能够听见弋弋两个字还在胸腔来回震。
良久,路晓疑惑道:“啥?意义?有什么意义?”
“喵。”弋弋叫唤。
肖成一愣一愣说:“我没听错的话是学神的弋吧。”
“是吗?”陈弋声音直戳戳落进来。
也不知道是生气了没有,不过……看起来没还好,这人似乎露出一抹嘲笑。
“是啊。”霍立死猪不怕开水烫1了都,反正都这么尴尬了,只要他脸皮厚点,尴尬得就是别人。
再说了,小猫又不是叫立立,它叫弋弋!
“哦~”路晓一副了然于心地笑了。
霍立也跟着笑了几下,不过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是难以忽视。
“弋弋,陪哥哥一起写作业吧~”石小开挠挠弋弋后脖颈,企图想把弋弋的暂时归属权夺过来,哪知弋弋朝石小开伸过来的手使出了猫猫拳。
随后一溜烟跑到霍立脚边娇滴滴挠他裤管。
石小开气闷道:“果然,这猫跟学神一个样。”
“只给一个人面子。”
“什么意思啊。”霍立冒出一句。
肖成说:“就是只给你面子啊,你没发现现在你俩就是整天在一起的焊死基佬么。”
“对呀,吃饭呀睡觉都在一起,就差上厕所把尿了。”石小开很实诚道。
霍立想反驳一下可是还真这么回事,他们现在干什么都要凑一起。
“不过睡觉可没有,我们只是一个寝室……”说这话时霍立手揪住衣角,忐忑不安的感觉让他有种被众人架起来火烤一样。
边上还有个冰山盯着他,霍立就怕自己一个说错把这个冰山得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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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哦,你们就是很可疑,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不会笑话你们的啦。”肖成说。
“都闲得没事干了?”陈弋一句话给开玩笑的几个拉回现实。
“哎呦,快点准备英语哎!”肖成转了过去,拉着邹盛开始用手机搜范文。
“对对对,陈弋我们赶紧写题吧。”路晓也讪讪道。
房间里大家终于不闲聊了,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石小开既不是英语演讲里边的,也不是数学竞赛里边的,纯属是来骚扰肖成的。
霍立垂头看了好久英语,耳边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能是题目太难,路晓演算完一道题有很多问题要问陈弋。
陈弋这张脸真的不愧市一中校草,他抬眼看过去眼里装不下路晓,全是陈弋的下颚线,眉骨,绷直的唇……
假如大家说的都是真的话。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在意冰山的看法了,以前是觉得冰山偏执症照顾一下也无所谓,虽然这个理由现在看来说服力很小……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会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就变得暴躁或者犹豫,还有心里鼓起的那一团错觉,嘴里泛起怪味。
自己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只有水烫了皮肉开绽才发觉不对劲。
谁会有事没事mua一个,就算会是mua手,陈弋每次那种神情也不太对味。
谁会因为自己生气跑到天台说自己有偏执症,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哪个傻逼会才刚认识不久就给自己挡板砖,会接受一个吵吵咧咧的学渣同桌成天烦他自己?
明明就是老胡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对方却搞来一本又一本题目,自己不是睡觉就是学习,还挤出那么多时间给学渣辅导,甚至一天下来光给学渣辅导了,自己作业都没写。
吃饭每次都注意学渣同桌不能吃辣,每次生病感冒扭脚这个冰山的关心程度简直比李翠翠还要妈——虽然李翠翠大多放养他……
大家不都是说他是孤僻高冷的么,可是怎么这么欠揍还有那么点好……
可怕的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纯粹的同桌的同桌之间的关系。
可能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些过度了。
自己是恐同啊……
陈弋是直的吧。
或许只是他们挨得太久,相互有些僭越了。
私人领域被挤进别的东西不太好。
随着陈弋讲题而侧动,霍立惊觉般看了回来,余光里陈弋手指依旧在题目上笔画,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偷窥。
终于秋末微凉过去,取而代之的冬季带着不太明显的前奏悄然迈过十二月的槛,天气变冷,让人心里升起一团郁闷的迷雾,后知后觉穿上了毛衣厚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