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他父母,他也对我没意思,就这样吧。”陈弋看着天花板说,视线重新落到陈燕身上是继续说:“妈,你好好休息。”
陈燕说不出话,只是觉得她和陈弋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她看着陈弋转身的背影,青春抽条发育的身体已经很高了,肩背撑起条利落的线条,明明并不消瘦,可看起来却格外单薄,就好像每一次陈弋无声的妥协。
他向她妥协,可是却越走越远。
在这次猜忌里面他没有争吵,没有说:“妈,我的事你别管。”
没有出现一点的失控。
可就是这样,她越感觉空落落到这个人已经不存在。
他儿子似乎随时都要脱离这里了,下次温馨吃饭的场面似乎很难很难。
陈燕喉管堆着一团干哑的音节,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这种轰隆隆向下坠落的感觉从何而来。
总之随着房门严丝合缝关上时,她摇摇脑袋,随后擦了擦眼角。
回到房间,陈弋点开手机,联系人那边有个小红点,他没看而是进入霍立的聊天框。
-睡了吗。
盯着看了半分钟,屏幕倏然熄灭,映照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他挑下眉毛又放下,提起嘴角无声笑了笑。
屏幕亮了。
石小开在“关爱精神病之家”里面发了条长达六十秒的视频,一点进去肖成大脸就挤满了手机,肖成醉醺醺唱着歌,镜头一晃又照到了蒋业和秦楠。
视频里蒋业大概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嘴里几秒冒出一个名字。
“秦楠……秦楠……”
秦楠戴上卫衣帽子一脸嫌弃地看手机,很冷漠无情指着蒋业尸体说:“把他扔出去,别说我认识他。”
这一晚陈弋睡得很迟,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拿手机,莫名期待头像为大黄狗的那人可以回复些什么,拿手机的动作重复了几次陈弋忍了住,皱起眉从包里扯了本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