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头上的饰品过于沉重,秦安羽微微倚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样的细的手腕,还能有其他人吗?”
“刘亦可和慕容前辈手腕也很细啊。”
“你观察得倒认真。”秦安羽挑眉,干脆靠在床框上,语气散漫如春风,“我没握过。我不知道。”
戚卿的瞳孔放大,如同两颗莹莹的宝石。小声地在心里嘟囔着:你平时也不怎么握我的手……
男人对上了少年那略带幽怨的目光,轻笑了一声,纤长的睫毛扫下,再轻轻抬起:“再说了,慕容前辈的任务卡不可能是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也根本不可能想到把任务卡给我当聘礼。刘亦可……”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眼底笑意更甚:“更不可能把腰带送我当聘礼。”
“思来想去,能这么为我拼命的,也只有你了。”两人促膝坐在榻上,秦安羽微微偏头,他的气息如微风般轻轻拂过少年的身躯,惊起一阵微微的颤栗。
戚卿快速扭过头,随便在床上扯了个什么,直接盖在了头上,把头埋了起来。
悦耳的笑声在耳边温婉响起,戚卿的视线被那红光所困,对外面的世界浑然不觉。只是感知到秦安羽的靠近,让他的心跳如鼓般在胸口剧烈起伏,那气息如羽毛般轻轻扫过,仿佛贴在他的脸边,却又不言语,只是轻轻哂笑了一声,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如一把钩子,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湿润的气息宛如雾天中玻璃上凝结的水雾,触碰到的地方瞬间被染得通红,仿佛即刻就能滴落下水来。
秦安羽的眸光也被婚房的红烛浸透,少年身着红衣,未束腰带,红衣轻轻散开,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艳丽。
头顶上还罩着他刚刚不小心落下的盖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棒棒糖。
少年的耳垂软软的,轻轻地刮了一下,少年发出一声惊喟,那糖纸的锁紧处自己就松动了。手指轻轻捻着盖头,缓缓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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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掀起,眼眸直接触及少年惊恐的目光,少年的瞳孔骤然放大,眼眸里似有流星划过,留下点点浮光,如宁静夜空里绚烂的萤火虫海。粉嫩的嘴唇如娇嫩的花瓣,盈盈泛着诱人的水光,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娇艳欲滴。
白皙的脸庞似被迅速染红,与屋外盖着的红灯笼不相上下,也不知是不是被着屋内满目的红染上的,轻轻一蹭,会不会掉色?
冰凉的触感伴随着对方的指尖,如同一支纤细的画笔,轻轻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指尖轻轻扫过,带来一丝痒意,脖颈下意识地瑟缩,那股冰凉瞬间消失,被触摸过的地方却仍残留着余温……
少年的目光慌乱无措,双手再次不知所措地不知该放在何处,只是虚虚地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颤抖。
戚卿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左顾右盼,双腿都不禁发软。秦安羽眼尾的金线狭长,桃花眼更显娇媚,眼尾在婚房的映衬下更显红润,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似血,散发着迷人的红色光晕。
少年抿了抿唇,手指在坠着铃铛的红绳上轻拨,最后把那红线解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