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的心里明白,要调动张合的官兵。那个信封,仅仅只是敲门砖,十分脆弱。
唯有十三姨太的身子,给了张合将军,那才来的实在。
张合就待在阳平关。大帅府有令,调他的官兵去葫芦沟,围剿李天琪。这让他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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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天琪曾经是他的上司,他们情同手足。
与其说让别人去追杀李天琪,还不如他张合也参与其中,得手的时候,可以救李天琪于水火。
张合觉得,这也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机会。他便积极调兵,按照大帅府的指令,把他的队伍,布置在鸡肠沟。
令人万万料想不到,他张合冒着被褫夺兵权,掉脑袋的危险,精心布署,把李天琪诱调到鸡肠沟。
李天琪却要和龚家人同生共死,执意不愿意离开,气得张合几近恼怒。
人各有志,张合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有了白盔白甲战士的传说,鬼剑涧那边的阵前将军撤了兵。
鸡肠沟这边的张合大军,也就坡下驴,撤后二十里。
张合也就势调回主力,留下少数官兵,在鸡肠沟那边,装装样子。
对李天琪的前景,张合感到揪心。他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让阵前将军的队伍,赶快撤回京都。这才是他希望得到的好局面。
没有官兵在葫芦沟围困,就高家宅兵那一群乌合之众。李天琪的龚家人,对付他们,也是砍瓜切菜一样轻松。
有值哨的官兵过来报告,他对张合说:
“糖包子的三驾马车,到了军营的大门口。”
张合听说糖包子来访,就不胜其烦,他摆摆手说:
“有事就传,没事就赶快让她滚蛋。”
值哨的官兵,转身出去。去通知三驾马车,让他们赶快离开。
豪华的三驾马车,就停在张合大军营地的大门口。
十三姨太比糖包子更会摆谱,她坐在马车的轿厢里,压根就没有下车的意思。
她从轿厢中,听说张将军没有见她的意思。这也在预料之中,她从轿帘缝隙递出一个信封,她淡淡地对哨值说:
“把这个拿给张将军看看,不必开封。”
一封信,在哨兵的眼睛里,也算不得什么。即便是看见上面的封印,是总理府的大印。他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军营归大帅府管。
不过,哨兵还是把信封拿了,送到张合的面前。
张合看了信封上的封印,他皱起眉头。看起来,这个糖包子的来头不小。尽管他张合的队伍,归大帅府管,从礼数上讲,总理府也高过军部。
张合拿着信封,跨上快骑,按照迎接上司的礼仪,就奔马来到营地大门口。
好家伙,豪华的三驾马车,就停在营地的大门口,挡住了营地的出路。三驾马车威风凛凛,有以上压下的气势。
从礼数上讲,三驾马车应该是超前停,或者是停得后一点,让出营地出行的道路。
到营地门口,张合不悦。即便是上司来了,也不该没有礼貌,把车堵住营地大门。
不过,张合念其信封上的大印,把气压了回去。他跳下马背,恭敬地一礼,他说:
“夫人,有何吩咐?”
马车旁边的下人,接过信封,从轿帘的缝隙中递了进去。
过了一阵儿,十三姨太这才低声地说:
“就是送个口信,将军以为还得夫人亲力亲为么?”
张合这才知道,马车的轿厢里,坐的并不是糖包子。他也不想知道,马车的轿厢里是谁。他说:
“是谁,带了什么话?还请指教。”
十三姨太坐在轿厢里,她这才感到懊悔,张合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她说:
“将军就不请我到大营里喝杯清茶,歇歇脚吗?”
张合并不清楚对方有何来意,也不想知道她姓啥名谁。他说:
“军营里的官兵,都是清一色的光棍汉,在下不方便带女眷太太们入营。”
好一个难缠的张合。他越是这样难缠,十三姨太的兴头就越高。不去大军营地,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