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虎森不由大骇,这么折腾,他还能活着么。他愤怒的大吼着说:
“什么他妈的两个选择,不都要用金簪子扎吗?”
丫头转过身,定定地瞅着史虎森,她说:
“就在刚才,你不是准备用你的神功铁砂掌,把秀儿的头,砸进她的脖颈里吗?你说说,这仇该不该报!”
史虎森不由得长叹,真他妈的不公平。他本无意杀死秀儿,他只是为了自保,扳倒秀儿这个拦路的障碍。
他的手是举起来了,可是,他的手并没有落下。这也能算罪过么。他力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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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我只是在心里想想,秀儿并没有受到伤害,为什么把账算到我的头上。”
丫头忽然笑了起来,她来到史虎森的面前,用金簪子点着他的鼻子,她说:
“你还知道公平,你们捉住纪金枝,强迫人家殉葬,你设计了残酷的刑法,要用金簪子扎死她。你觉得这公平吗?”
史虎森觉得丫头无理,他也没有杀死纪金枝,但凡是讲一点道理,她丫头也不能杀死他史虎森。他吼着说:
“纪金枝并没有死在我的手中,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这是冥后纪金枝,特意为史虎森量身打造的死亡路线,让他在赴死的道路上,去感受一下不公,冤枉,委屈和无奈。
史虎森是没有机会,亲手杀死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可是,他冷酷歹毒,杀死了几百上千的无辜性命。
李天琪的家族,就是在他史虎森的手中,惨遭灭门。还有龚常,和他的女儿龚玲子,他们也与他史虎森无冤无仇,不也是惨遭杀害了吗。丫头说:
“要公平,你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我得杀你一百次,也不解恨。”
鬼魅无情。丫头看着似平淡的表情,暗藏杀机。史虎森这才真正感到害怕,他的双腿颤抖,不能自已。他突然改变主意,他说:
“不!不不!我要第一种选择。”
丫头立刻喝停了秀儿,她收起手中的金簪子。平静地对史虎森说:
“这就公平了,你看我们这没刀没枪的。把你那么大的猪头,按进脖颈里,再用金簪子挖出来,得费多少劲啊!”
丫头的言词平淡,史虎森却是觉得,自己就像是祭坛上待宰的羔羊,被她施以莫大的羞辱。他近乎于哀求地说:
“我是主子,你们都是下人,说话能不能不那么苛薄。也让我死得男人一点。”
丫头向秀儿招招手,让她把史虎森面前的石头搬走。她微笑着说:
“你做主子习惯了,以为高高在上就是公平,这不对。过一会儿,你就到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没有贵贱高低,大家都一样,你就不觉得委屈了。”
说得也是,史虎森的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他对丫头说的那个地方,深感恐惧。既然如此,他也无奈。史虎森失去了对尊严的苛求,他哀求丫头说:
“麻利点,别搞得时间太长了。”
丫头拿着金簪子,来到史虎森的面前。史虎森个子高,他欲蹲下身子。可是,他的身体动都不能动一下,像个石头胎一样。
丫头在史虎森的面前浮了起来,双足悬空站着。她用金簪子的尖头,在史虎森的眉心试着,好像在选择准确的扎点。
史虎森瑟瑟发抖,他设想着,如何忍受死亡的痛苦过程。
丫头的金簪子,在史虎森的眉心画来绕去,还是没有扎进去。她收起金簪子,伸手在史虎森的额头,啪啪啪地拍了起来。
史虎森正在等死,恐惧充斥着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他吼着说:
“丫头,又不是给孩子扎针,你拍什么拍,能不能快点。”
丫头手中的金簪子,在史虎森的眉心点了一下,她呵斥史虎森说:
“急什么急,索命无常比你更急,他还等着交差呢!”
丫头好像找到了下针的地方了,她手中的金簪子,锋利无比,挨着史虎森的额头,便扎了进去。丫头忽然惊叫起来,她说:
“奇怪了,秀儿,你快过来看,这个家伙没有血。”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了史虎森的全身,他咬牙忍着。再过一会儿,他可能就不会再感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