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的自大了,阵前是我史虎森重创了李天琪。京都都是我的哥哥在哪里张罗,你经营个屁呀!”
高谋子一愣,史虎森说的不无道理。明面上,他高谋子没有拿得出手的功劳。他苦心设计的这一场大局,早已经被糖包子攥在手心里。
高谋子暗暗痛心,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啥也不是。他无奈地看着刚刚进门的糖包子,他说:
“我们以后得有点规矩,说事归说事,不能总是爆粗口。”
糖包子一直在门外听着,等着史虎森,把高谋子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她才进来。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很不高兴地说:
小主,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大敌当前,大敌当前。你们就是不听,吵吵吵,能吵出个什么结果来!”
史虎森乖了,他是胜者,得意洋洋地看着高谋子,不说什么了。
高谋子一肚子的恶气,无处发泄。他对糖包子说:
“我俩都看见了,军部大员把李天琪带进了军营,手中还拿着拘捕令。他史虎森这就怨上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按照她糖包子的设计,高啸林带宅兵开进界石城,史虎森去捉住龚玲子。双管齐下,接着就全力以赴,对付李牧山那个老家伙。环环相扣,都没有错。
神出鬼没的李天琪,在鬼剑涧里设伏。死几个宅兵事小,却是打乱了她的整个部署。搞得她糖包子差点乱了阵脚。
她听见他们在庭堂里面吵架,她没有立马过来,糖包子到庄园后边的隐密处,招唤三气之兵史豹踪,让他立即出发,去刺探李天琪的去向。
得知李天琪只是丧失了兵权,人还是留在界石城,她不由一身冷汗。懊悔她自己的粗枝大叶,少了一步,造成这不利的局面。
当初在界石城外,哨卡前面,有那么多的枪口指着他们,谁不怕死。为了逃命,他们一刻都不能停留。
这是一个错误,可不能算在她糖包子的头上。这事错在军部,大员手中的拘捕令,莫名其妙地填错了时间。
糖包子以为,总理府秘书不会粗心大意。军部的大员们,也不敢闹出这样的笑话。
总理府的秘书在玩心眼儿。就是套路不同罢了。她没有回答高谋子的那些废话,她说:
“李天琪被大帅府参军褫夺了兵权,他人没有走,依然在界石城里。”
高谋子立刻兴奋起来,脸上泛起了红光。这就是他的功劳,在京都里斡旋,总理府秘书,看的就是他高谋子的面子。
当然,其中的内幕,眼前的二位并不知道。他们太高看史龙吟了,史龙吟被贬出了京都,人已经过气了,京都里早已没了他的市场。高谋子兴奋地说:
“你看看,咱们上边有人,收拾他李天琪还不是小菜一碟。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军部就会派员过来,把这个家伙抓走。”
史虎森最看不惯高谋子洋洋得意的样子。他以为这是史龙吟的功劳,他哼了一声,他说:
“等吧,等把你们高家人,都斩尽杀绝,军部再派人过来,逮走李天琪。”
高谋子不笑了,李天琪太危险,他在界石城里多待一日,他们高家就多一分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李天琪就会领着他的村民,杀到他们的窝子这里来。他说:
“李天琪不抓起来,是有点可怕。咱们现在先不要回界石城,等军部把他抓住了再说。”
糖包子微微一笑,露出常见的放荡。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两个男人都不知道。她轻声细语地问高谋子说:
“问题就出在总理府秘书的身上,你怎么不往那方面想呢?”
高谋子不悦,他和总理府秘书喝过花酒,他们亲如兄弟,这话可是总理府秘书金口玉言,搂着他的肩膀说的。他说:
“头发长,见识短,你多心了。你不知道,我和总理府秘书的关系有多火热。”
有炫耀的机会,高谋子是一刻也不放过。史虎森觉得高谋子令他恶心,分明就是史龙吟的关系,他却是说成他高谋子的功劳。他不屑地说:
“姓高的,别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了,赶快去京都找我哥去。”
高谋子很不高兴,有机会一定让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总理府秘书的真朋友。
不过,现在不是他们争执的时候。他说:
“谁也不用找,我的兄弟金口玉言,我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