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暗示,李天琪明白。所谓的重要货物,无非就是总理府秘书走私大烟,他说:
“轿厢里藏的是大烟土?这也违法。”
糖包子严肃地点了点头,她又是一笑,哀求李天琪说:
“你若是这么轻轻地一查,坏了总理府秘书的大名,下场你可想好了。”
李天琪转身就往马车那边走,他说:
“检查大烟土,不归我管。我拿了杀人凶手,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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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不成,糖包子就撒泼。她冲上去,搂住李天琪的后腰,浪妇似地大声呼喊,给轿厢里的高谋子送信,她说:
“就不让你查,我就不让你检查。你李天琪有本事,就捉了我去。”
李天琪掰开了糖包子的双手,唤他的侍卫说:
“过来控制住她,不要让她靠近马车。”
糖包子大哭,她坐在地上,双腿不停地乱蹬。
李天琪来到了马车前,他对着马车上的轿厢说:
“出来吧。”
高谋子坐在轿厢里,早已心惊肉跳。他知道糖包子是一身的本事,指望着她用女人的媚招,能让轿车蒙混过关。
此时此刻,高谋子劝说自己不要慌,要冷静对待。毕竟李天琪没有看见他高谋子杀人。
万一这个李天琪不讲道理,硬是要把他带到军营,那可就惨了。到军营里,可不是他高谋子说话的地方。
高谋子懊悔,明明知道,李天琪回到界石城,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捉拿他们高家父子。却让糖包子这个骚婆娘蒙住了双眼,瞎里糊涂地坐在马车的轿厢里。
上一次李天琪包围界石城的时候,那个局面是多么凶险。他高谋子不是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化解了危机。
他高谋子应该振作起来,他相信自己的智慧,能够对付李天琪,化险为夷。他把自己的手枪,掖在座垫下面,掀开轿帘。
高谋子的半个脸,不由得一阵抽搐。他唯唯诺诺地从轿车上下来,恭恭敬敬地到了李天琪的面前。他的半个脸控制不住抽搐,他笑着说:
“大侄子,是我。”
不出所料,轿厢里出来的人,果然就是高谋子。李天琪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用鞭杆轻轻地拍拍马靴,他说:
“走吧,跟我去军营。”
高谋子扑通一声,跪在李天琪的面前,他委屈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操作哭腔说:
“大侄子啊,虽然啸林和你有一点过节,我高谋子可没有杀人,大侄子咋能把我带到军营里去。”
杀了这么多的人,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他高谋子就是幕后的推手。他就是这样的德性,恨起来惨无人道。被人捉住了,他能钻进女人的石榴裙子里求饶。李天琪平静地说:
“站起来!男人一点,到军营里去等你那个宝贝儿子高啸林。”
听口风,李天琪这是捉住了高啸林。高谋子不由大骇。他转头对着远处的糖包子大骂着说:
“你这个骚婆娘,真够毒的,害得我高谋子断子绝孙。”
这一通骂,点醒了李天琪。这个糖包子不简单,她似乎在掌控大局。就算是高谋子信口雌黄,她能冒着掉头的风险,到界石城里来接高谋子,也能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天琪转身对侍卫说:
“把那个女人也带上,一起到军营里去。”
忽然,道路前方扬起了灰尘,向这里跑来一队快骑。
这一队人穿着军装,不像是李天琪队伍里的人。夹在中间的两位,穿着规整的便装。他们到了马车前,穿便装的那一位问李天琪,他说:
“那一位是将军李天琪?”
李天琪诧异地看着他们,能够叫出他的姓名,也许是大帅府里有什么要紧的命令。他回答说:
“我就是李天琪。”
那一位轻蔑地看着李天琪,话也不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