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抱住了他。
或许是缘一被八重神子的怀抱所唤醒,原本溃散空洞的眼神,此时逐渐恢复正常。
双眼怔怔地注视前方,而八重神子也是不再开口,就这么紧紧抱着他,对于房间中的腐臭味不置与顾。
许久,缘一或许是疲倦了,又或许是释然了。
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躺在八重神子的怀里,而在他手中的诗的尸骸,也是逐渐松开了手。
“…为诗安葬吧。”
八重神子的双眼微垂,有些怜惜的抚摸着缘一的那些许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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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缘一感受着那股让他安心的气息,虽然内心依旧充满悲凉,但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在他的心底里埋下了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
‘奈落!’
……
数日后,鸣神岛,继国驻地。
天空洒落着些许零星小雨,乌云开始欺压盖顶,白色的纸钱满天飞舞着,宣示着这哀伤的事宜。
“入土!”
在社奉行所找来的葬礼人员在为诗的尸骸进行盖馆,这也是缘一所见诗的最后一眼。
随后,便是以最高的规格进行葬礼,祈祷,入土,立碑。
顺带一提,这石碑上的字是缘一亲自以刀雕刻。
(爱妻继国诗之墓)
这时,一只不知从哪来的蝴蝶忽然落在石碑上,无论是谁靠近,它都不会离去。
此行葬礼的来者友人有九条阳昇跟神里绫岳,原本神里华代(随夫姓)也是要来的,只可惜她也是临将产孕的时候,没办法来。
“缘一,还请节哀。”
“节哀顺变。”
神里绫岳跟九条阳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说了一句,随后便默默陪在他左右两侧。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打在缘一的脸庞,他宛如毫无感觉般,任其拍打。
待到葬礼的结束,神里绫岳跟九条阳昇都是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此他们都给诗的墓前献上白花后便离开了。
而缘一则是缓缓地朝墓碑走去,每一步下去,都能在地面上带起一丝涟漪。
他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将最后一根白色蜡烛轻放上去。
随后便举起右手所拿的物品,是一坛酒。
“诗,这是你一直不让我喝的酒啊…”
缘一随手将刀放在一旁,而他则是坐在阶梯上,将酒坛开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开始扑鼻而来。
但缘一并没有因此而被吸引,反而是举起在墓碑前晃。
“你看,我现在要喝了,你快来阻止我啊。”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缘一却仍然如一个傻子般的在墓碑前喃喃自语。
“你不阻止我,那我就喝了…”
高举酒坛,昂头痛饮,然而不一会缘一就被呛得不断猛咳,脸色开始变得涨红。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来阻止我,哪怕…只是骂我一句也好……”
“我,好像要再听一次你的声音啊,诗。”
缓缓地闭上眼眸,任由酒水从口中灌入,脸上滑落着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
一道粉色的身影,在一棵大树的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手轻抚在了缘一的头上,好似是在责怪,又好似是在安抚。
缘一睁开了双眼,发现在酒坛中漂浮着两朵很普通的甜甜花花瓣。
他好似看到了自己与诗手牵手,来来回回走在水田跟菜田上。
一起依偎看望星空,默契的作息,接各种各样的委托……
‘今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呢……’
再次猛灌一口,直接让自己的意识陷入沉睡。
这时,八重神子从树后面出现,来到缘一的身旁,好似责怪的说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会喝酒还硬是喝上一坛,真是的~”
“诗,缘一就有我照顾,你就安息吧。”
这时,一只蝴蝶从石碑上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