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日,天清气爽,夕阳西垂。
丁辰悠然躺在廊下躺椅之上,半睡半醒之际,却听得花园中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即便有人推门而入,却是豆寇,后面跟着丁泰。
“少爷,丁大公子来了。”
豆寇一进门就是大呼小叫,一点规矩也没有,丁辰教了他几次,就是教不改,也只好不管了。
见丁辰一动不动,丁泰也不敢有什么不满,轻抖衣袍,拱手见礼,竟是隐隐以晚辈之礼相待。
丁辰并未有什么大的回应,只是睁眼看了看,点了点头。
“事情办妥了?”
他自然是明知故问,这丁府之中的大小事情,又哪里逃得过他的耳朵。
丁泰忙恭敬回道,“多亏了先生的宝物,那牛典狱总算是应下了,今晚戌时三刻,狱卒换班,他会带我们进去一趟。”
说着,又是有些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只是,那牛典狱说,要派人在旁边看着。”
“也不意外!”丁辰随口说着,微微挪了挪身子。
丁泰还是面露担忧,“可,这样的话,到时候只怕就不好说话了!”
“无妨,你是怎么给那牛典狱说的?”
“全都是按先生之前交代的,只说是去给父亲送些换洗衣服、吃食。”
“那就行了......”
说着,丁辰翻手,从储物镯中掏出两只白瓷酒杯,递了过去。
丁泰有些不解的双手接过,便听丁辰继续说道,“到时候,你准备壶酒,就说要陪你父亲饮几杯,这等小事,那牛典狱也说不出什么来。
此酒杯我已经留了手段,你们饮酒之事,酒杯触唇之际,心中默念要说的话,自可无声传音。而且,此法只有血亲之间才能有效,你也不必担心有人偷听。”
丁泰一听,心下大喜,倒是诚心恭维,“这......,太好了,先生手段真是玄妙!”
丁辰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据我所知,那诏狱之中,也是有修士驻守的,虽然修为不会多厉害,但狱中禁法重重,我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所以,你们说完事后,记得要装作不小心将酒杯打碎,此术自解,便不会有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