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曾是二品大员、封疆大吏,更是镇国公的女婿,自然有不少人知道丁府所在,故而,豆寇很快就打听到了。
“少爷,打听到了,丁府就在清平坊东街,路线我也问清楚了。”
“嗯,走吧!”
丁辰随手敲了敲车厢,又是恢复懒洋洋的状态。
华阳城实在是太大了,人流有密,马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足足行了大半个时辰,才赶到清平坊。
转入东街,便见一座坐北朝南的大宅,三间五架的广亮大门,绿油油的丈高门扇紧闭,锃亮的黄铜兽面衔锡环,门前石狮子,上马石、拴马桩一应俱全,倒确实是个富贵人家。
看着那金漆匾额上的“丁府”二字,丁辰神识已经大致将这片宅邸扫视了一遍,心下不由得腹诽,这看着可不像是个清官的家呀!
摇摇头,丁辰开口道,“豆寇,去敲门吧!”
豆寇毕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虽是早早就在外跑生活,又哪里见过这等世面,还是有些畏缩迟疑。
“少爷,就这么直接敲门?不太好吧,我听说大户人家拜访都是要先递拜帖,等主人家回话同意见了,才能上门的......”
“哼,看不出来,你小子懂的规矩倒是不少!”
丁辰哂笑,却并未改主意。
豆寇也不是傻子,总不能直接对人家说,“我是来救你家老爷的,快让我们进去,好酒好菜伺候!”
只得又问道,“可我该怎么说呀?”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手里不是有块丁高阳给你的玉佩吗?
你就拿那玉佩当作信物,就说是丁刺史在蔡州城的故人,前来拜访,门房自会给你通报的!
那玉佩质地颇佳,油光水滑的,多半是他常年把玩的贴身之物,他家中的亲近之人自然是认识的!”
听丁辰如此说,豆寇将信将疑,还是从包袱中翻出一个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布包,将那玉佩取了出来,揣在怀里,这才手脚并用的下了车。
站在车前,望着那大宅门,豆寇又是拢了拢头发,又是扯了扯衣衫,见大致还算规矩整齐,这才硬着头皮去敲门。
那手脚都有些不协调的模样,看得丁辰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