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没了兴趣,那人说得大多是他自己的猜测,难以做真的。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是官府,也懒得管这些闲事。
就在他结完帐,准备走人之时,却又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声音空灵不凡。
丁辰不自觉的瞟眼一看,就见那眉角带疤的男子右手食指之上竟戴了一只储物戒指。
略压心中疑惑,丁辰神识又细细扫了一遍,那二人分明就是凡人无疑的,怎么会有储物戒指在身,总不可能是他们劫了哪位修士吧?
好奇心起,丁辰略一思量后,也没停留,只是临出门之时,手指微点,一道灵气标记便落在了那眉角带疤男子的发间。
……
次日入夜,刚过二更时分,残云绕月,夜色暗淡。
丁辰盘膝坐于一山坡矮松之下,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眼睛微张,目光却是掠过一道小山岗,盯着约莫一里之外的一座寺庙。
这优昙寺也确实破落,山门匾额早就掉了,墙皮剥落,柱椽掉漆,瓦上生着杂草。
不过破落是破落,占地还真不小,各处主体建筑都还算完整。
从山门进,有钟鼓二楼相对,不过钟楼无钟,鼓楼鼓破。
再往后就是大雄殿了,前有莲池石桥,侧面开二门,带东西跨院,大雄殿后应该斋堂、经楼、方丈院之类的。
整座寺庙,殿阁厢房足有数十间,想必以前也确实曾经香火鼎盛过。
此时那两个匪寇已然是一身商贾打扮,正在寺庙门口和一老僧掰活。
丁辰的耳力虽然还没有能顺风听到一里之外的本事,但也能猜到个大致,想必是两人在苦求留宿,老僧似乎并不愿意,似在推脱。
又过了片刻,老僧似乎推脱不过,只得应下,引了两人入寺。
随着寺庙山门关闭,丁辰也飘然起身,风鼓衣摆,脚点稗草,没多久人已经来到了寺庙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