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此人还是没有发作,不知是想到什么,眉头却是舒展开来,继而嗤笑了一声。
“......呵呵,这样也好,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
说着,一只干瘦的手抽出袍袖,五指化爪,径直往那祠堂后墙方向一抓。
那墙壁之中,随之似有一层什么诡异无形的帷帐被扯动,一阵扭曲,紧接着,似乎有什么无色无形的东西丝丝缕缕的飘出,引得那长明灯焰一阵摇曳。
“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瞒过老夫的‘无相禁制’的监察......”
那黑衣人一把将那飘出的东西抓在手中,一边揉搓,一边阴恻恻的自语。
“不过,也不是全无痕迹……”
似是感应到什么,那人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却是再看不出丁点情绪。
说完,猛地转身,大殿之门吱的一声自行洞开,呼吸之间,又是重新阖上,而那黑衣人却已闪出数丈之外,闪现一下,转眼又不见了踪影。
一切复又归于死寂,连山间清风拂过松针,都发不出一丝动静。
……
祠堂侧面,十余丈外,一段一人高的磊石残壁,因为常年无人清理,已然被葱郁的藤萝掩映覆盖,看不出本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