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见丁辰进来,却是认识的,就要见礼。
丁辰自然知道,这执事堂的人每日里迎来送往,最是圆滑,倒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尊敬,是故也只是颔首示意免礼,直接开口问道,“吴师兄可在?”
那弟子礼数还是周到的,又是拱手一礼,这才恭声答道,“师父他临时有事,外出了,师叔要办的事情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吩咐弟子也是可以的。”
丁辰也没什么大事,习惯性的含笑道,“哦,那也行,我前段时间轮值石文馆,虽然已经交接给接任之人了,但按规矩还是要来执事堂报备一二的,此事你能办吗?”
那弟子闻言了然,连忙道,“呵呵,能办,能办,师父早有交代,宗门有成例的,我等也是可以直接处理的。”
丁辰自无不可,点了点头,伸手从袖袍中摸出执事牌子,递了过去。
那弟子连忙接过,告了声罪,请丁辰一边椅子稍坐,自己则是转身就去了旁边录事台。
丁辰站着没动,微微抬头,正好看到大堂后墙之上嵌着的一块巨大的玉板,几乎占了整面墙,其上浮雕层层叠叠,正是整个洞玄宫的舆图。
虽然以前也来过执事堂多次,但这玉板舆图平日里都是用帷幔遮住,他倒是没有细细看过,今日却不知为何敞开着。
目光扫过那屏风,其上主山上的各个建筑,周围十余座副山,都一一在列,连自己所住的黄泥岗都有明确标记。
当然,后山禁地自然是隐去的。
一一看过,丁辰心中却是想起一事,据说这玉石舆图和石涧山主峰各建筑禁制都有勾连,以作监察之用,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师叔,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