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没能把他那个养娘怎么地,问到就行了,他没打算追究,不过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
说到底,刘婆子是沾了她没虐待封北的光,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的,至于心里一样不一样,那就不知道了。
至于刘婆子欺负夜澜倾和孩子这件事情,他自有打算。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在听到这个养母对那孤立无援的娘俩做的那些事,他做不到原谅。
这些事情都是他进村时被那些大娘婶子围住时听说的,一直忍着没质问,就是想先把自己的身世套出来。
他拿着行李,去大队长家要了夜澜倾小院子的钥匙,便直接去了那里。
至于爹的挽留和娘的撒泼打滚他都没理会,其实说到底,他还是在意的,如果自己是亲生的,她们断不可能对待家里第一个孙辈的下手,更不可能将媳妇给撵出去,甚至还差点打死。
还说他是畜生,那晚上就当回畜生吧,想到这里,深眸中闪过一抹想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怒火。
封北进了夜澜倾住的那屋,看着炕上叠的整齐的被子,甚至在炕柜上还有安安穿小的小棉袄。
这屋里还有她们母子的余温。
每一处都在提醒着他,那家人是怎么对待她们母子的。
……
马路事发地。
夜澜倾在看到医生来了,她跟几名公安说明了情况,又把每一位伤者都简单跟医生陈述了一下,就功成身退了。
在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就跑向她姐和孩子了。
感觉到涨奶,就想到安安指定是饿了。
果不其然,她走过时,安安正在哼唧。
“你可回来了,你咋那么大能耐,还敢过去,也不怕把你炸死,烦人。”
夜澜姗气的怼了妹妹肩膀一捶,好在力道不大。
“我也没想那么多,你没看到,他们老惨了,死了得有六个人。”
夜澜倾从行李里翻出水壶,先是喝了一口,旋即递给四姐:“帮我倒点水我洗洗手,给你大外甥喂奶。”
对上妹妹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夜澜姗还是接过了水壶。
“够了够了。”
夜澜倾洗完手,又背对着四姐,趁她不注意拿消毒湿巾擦了擦手,这才接过儿子。
“哎呀,儿子饿了是不是,等着奥,我找块石头坐着,给你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