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出事了,俺家遭贼了,一夜之间俺娘和俺弟那边被偷了个精光,连双鞋都没放过。”
付昌平刚出门就听到胡同口的封东朝他喊。
这也就导致出来倒泔水桶的人,都听到了,就连在院子里扫院子的老头老太太都听见,这可是村子里的大新闻。
年底又没活,现在家家户户都闲的五脊六瘦的,一有个热闹就蜂拥而上。
愣是比封东和付昌平到的都早。
“就是这么回事,俺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我围着院子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脚印。”
“都让开,让我进去。”
大队长烦躁的朝着堵在门口的人吆喝一嗓子。
人群瞬间自发的给让出一条道。
“东啊。到底咋回事?你家少啥东西了?”
“东,那你家少没?”
……
许多好奇心重的都纷纷拉住封东想问问细节,奈何现在封东没空。
闷着头跟在大队长身后,就进了院。
此时,老两口子已经穿上老大两口子的薄棉袄薄棉裤了。
都是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那棉胎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就两层布。
不过好在老大媳妇是个能干的,给东屋的炕烧的热热的。
老两口勉强能呆住。
“就是那个丧门星的事,你拦着我干啥?”
“我要去看看是不是她偷的,怎么她还出来,是不是死了?”
付昌平进屋听到的就是刘婆子那尖利嗓音说出的恶毒话语。
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叔,叔,你来啦。”
封南从西屋出来正好碰见进来的大队长,朝着他疯狂招手,示意他上他们那屋。
“嗯,都上这屋来,把你媳妇也喊过来,我听听到底咋回事?”
付昌平说罢就进了东屋。
一进屋刺鼻的尿骚味,顶的他差点退出去,视线不由落在角落里的尿桶上。
“二丫,给你娘把尿罐子倒了去。”
赵二丫一愣,旋即脸色瞬间涨红,她忙了一早上竟是把这事都忘了。
“好我这就去。”话落拎着尿桶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