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轻松，却带着淡淡的无奈。

“那之后呢？”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之后……司高韵来了，我就进医院了。没有他，我这会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他才能在我跟前肆无忌惮。”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打湿了他的手臂。

萧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

“因为……我也挺想忘记的，但……没你那么幸运。”

失忆对她来说是幸运吗，可。

“伤的很严重吗？”她的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颤抖。

“嗯。”

对啊，他刚刚说了刺穿了脾脏，怎么可能不严重。

楚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脏一抽一抽的，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痛。

说谢谢，对他来说太轻了。

明明是救命之恩为什么要瞒她，还有他们第一次在车里那晚，他有没有认出她，这些问题她都好疑惑，他却闭口不提。

她还想再问，但看萧承这个样子，似乎不想跟她说太多，再问想必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