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明白,郡主明知故问,是为了让霍隽深清醒。
她咬了咬嘴皮,“我不太清楚何为心悦,我只知道,能来送晋王殿下,能与晋王殿下私谈,我很开心。
大概……也许,有点吧。”
“不清楚就不是!你那不是心悦,是赏识。”
霍隽深忙道,随即瞪了夏昕雅一眼,“小姑娘家的说话也不害臊,你别学会个词就乱用啊。”
“哼,明摆着的事,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你能装瞎一辈子。”
“要你管。”
夏昕雅还要闹,便听无忧道:“外面风大,你们俩先别斗嘴了,现下把斗篷穿上吧。”
“好。”
荣王果然等候多时,心情愉悦,颇有把人撵走了的胜利者姿态。
元琰淡淡道:“二哥。”
“身子好些了吗?父皇也真是的,好歹是亲儿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是我让父皇伤心了。”
“不是二哥说你,你这个臭脾气真的改改。人在屋檐下低个头能怎么样啊?
不就是个女人嘛,跟自己的老子叫什么劲儿呢。
本来说句软话的事,你看这弄的,还得带着伤去外地,何苦来哉?”
只听这番嘘寒问暖,且以为他是个好哥哥。
寒风呼啸,元琰懒得陪他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几不可见地笑了笑,不多言语。
夏元道见他这副冰块脸就来气,不过见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也懒得计较。
颇有胸怀地继续扮演着好哥哥,
“儿行千里父母担忧,父皇终究是记挂着你的,等过些日子父皇气消了,二哥也会帮你求情的。”
“……”
三人先后下了马车,远远便看见,外着夺目朱红鹤氅的荣王。
夏昕雅眼尖,瞬间放开挽着无忧的手,脚步动作皆变得端庄规矩了几分。
小声嘀咕,“荣王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