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变成那般,便让同现在的我一样的人,来击垮我好了,我绝无二话。
手上沾血的只有你娘吗?都到了这一刻,居然还打着替毒娘说话,实则撇清自己的幌子。
你有财有势,既明晰世道不公,大可以尽力改善,可你做了什么?
一边坏事做尽一边啐一口蝼蚁活该!
错就是错,非要把一己之无耻毒辣洗成人性使然,洗成天下皆黑,强词夺理,倒打一耙。真是没救了。”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东宫无忧,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
你会后悔的。”
丢下这句话,李悠然愤愤离去。
立场不同,话不投机,谁也说服不了谁。
无忧平息了一会儿情绪,整理好衣物,从容走出。
芙蓉园内姑娘们争奇斗艳,幽篁馆内,亦是暗潮涌动。
这长公主府的安排也是妙,偏把老太君和梅家老太君安排在同桌。
两位银发苍苍的后宅老手,互相笑若春风,话语里的阴阳怪气、含沙影射都不知要把对方气死了多少回。
芷妍的大放异彩,没多久便传进了老太君耳中。
同桌的夫人都迎合夸赞,推杯换盏,喜得合不拢嘴。有了此等喜事,与梅家老夫人的龃龉,都不放在心上了。
待散了席,老太君才从议论纷纷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无忧丢脸的事情。
老太君当即瞪了卢氏一眼,“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卢氏嗫嚅:“她没跟我说。”
结束后,无忧跟老太君说了坐郡主的马车回去。
老太君心知肚明,芷妍能露脸必是得了无忧的帮助,再一想她丢了人,必然心气不顺,痛快应下。
“太坏了!她怎么能心肠那么坏了!”
上了马车,夏昕雅仍喋喋不休地咒骂着李悠然。
夏昕雅前些日子,刚经历了初潮,没能及时出现,就是她疼得死去活来,不愿下床。
无忧任她发泄,斜倚着车壁,始终沉默。
“你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