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虽有一肚子的疑问,见她有事要忙,便不打扰她了。
带着随行的丫鬟婆子往外走。
若初算了一会儿,迟迟难以进入状态。心病还须心药医,也不等晚上了,当下披上斗篷出了门。
无忧洗漱好了,眉眼中仍透着些许疲惫。
落竹见她回来便热水泡澡,担心受了风寒,特地找孟姨娘煮了姜汤。
无忧头疼地看着散发着辛辣怪味的姜汤,想着是孟姨娘的关心,屏住呼吸,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了小半碗。
手一松开,那怪味直冲天灵盖,让她忍不住干呕,连吃了三个蜜饯才堪堪压制住翻涌的恶心。
对上青枝忍不住的笑意,没好气地拧了一把她的脸颊。
青枝被拧没叫痛,倒笑开了,小丫头长高了一些,比起初见时的瑟缩,开朗大方了许多。
无忧让她把八宝盒里的点心顺道给孟姨娘拿几块。
感觉到嘴里残存的味道,又拿茶水漱了口,才坐下让鸣音给擦头发。
鸣音小心地用柔软的干布绞干每一丝水分,再取了头油给她润滑。
同时,落竹拿木勺取出一些药膏,盖在无忧的左手手背,轻柔抹开。
额头上的疤痕,不仔细几乎看不见了。左手上的疤痕愈合很好,没有凸起,没有生出肉芽。但留有明显的颜色差。
自从结痂掉落,落竹把涂药当成了头等大事,一日三次给她细细按摩涂膏,总是把她的手背搓到热乎乎的。
无忧瞧着她认真的模样, 存心逗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手是什么需要修复的稀世宝物呢。
落竹师傅,你这般用心,日后还是留了痕,你会不会觉得一番苦心都白费了?很失望呀。”
“不会的。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只要遵照医嘱,一定会恢复的。”
“那要是真的恢复不了呢?”
“不会的。”落竹执拗而坚定的说。
青枝拿碟子装好糕点,眉眼弯弯:
“娘子别逗她了,都知道竹子姐姐是个一根筋的,就算留了疤,也是娘子为国添彩的痕迹。
这是娘子,是我们女子的荣耀。”